敌人都是特工也算是早期的特种兵,战术动作和射击精度都不含乎,间隔曹红军开枪不到二秒钟,准确的子弹就打了过来。
趴在地上的曹红军他们可不是挤在一起,而是分散成五角状的菱形战斗队形,人与人间隔都在十米以上,那战术动作更没的说,连号称精锐自我吹嘘一个能顶我十个的敌特工也目瞪口呆,所谓的准确是刚才瞄准时的位置,如果咱们的人还在原地不动,肯定身上得穿五个窟窿以上。
现在不同了,我们的人都疏散趴在地上,等的就是敌人开火,因为手榴弹早已准备好不知道该往块投呢,这回好,敌人的目标暴露,响枪的位置就是敌人隐蔽的地方,手榴弹就该往那扔。
轰轰四声巨响,炸死的敌人不多,只有三个,另炸伤二个。可对敌人来讲可就惨了,总共才他妈十来个人,一下就减员五个,那就是伤亡近一半啊。他们当初发现曹红军等人时来不及疏散只能选择就地卧倒,所以人员过于密集,一直未动弹,这回突然遭到手榴弹袭击,来不及躲闪,措手不及,一下就将双方的实力差距大大缩小,基本上属于势均力敌。
端掉我营指挥所的计划基本破灭,现在剩下的七八个人能否活着撤回去已成问题,当务之急是尽快消灭曹红军五人,不能过多的纠缠周旋,必须要速战速决。敌特工头迅速定下了决心,用那世界上最难听的说不上是猪叫唤还是狼嚎一般的破锣嗓子“呜哇”了几声,没死的敌特工迅速疏散成战斗队形欲与我们六连的五虎将捉对撕杀。
曹红军的临战指挥水平迅速提高,马上就做出了应对措施,战斗队形不变,距离拉大,趴在原地先以火力打击运动中的敌人,而后交替掩护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死命拖住敌人,并不失时机的歼灭敌有生力量。
一场对射开始了,双方都不断的起身跃进,一对一的单掐,手榴弹的互掷,伴随着嘴里狂吼的配音,都在喊着,为自己也是为同伴提醒和鼓励,更多的是指示射击位置和隐蔽方向。
双方战斗小组间的战术配合不相上下,利用地形地物的战术动作和射击的准确度不分伯仲相差不多,勇敢的精神和意志品质开打的时候甚至没有差别,可打了几分钟差距就显现出来,敌人没了心气,恐怕是要撤了。
敌后的穿插作战就是这样,四周都是敌人,总是偷偷摸摸的行动,就象耗子大白天的专挑猫多的粮库弄粮食,如果弄到就跑还好说,就怕没等弄到即被发现,那是真叫怕啊,而且时间越长越害怕,一旦被缠住只能束手就擒。
敌人不想束手就擒,奇袭目的没达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确切的说是赔了夫人就折兵,对射当中没占一点便易,先后又有两人中弹倒地,真正的领教了我“大功六连”的射击功夫,几个战士虽然没有我们老连长和孟来福、孙猛他们枪掐八号线的本事,可百步穿鸡蛋的本领还是掌握得很熟练。两个被命中的敌特工,都是裆部的蛋处中弹,不死也得成太监。当然,我们的战士也只是瞄上人就打,只想命中只想把敌人打死,压根没管他们以后是男是女。
差距越缩越小,敌人越打越怕,现在恐怕想逃都没门了。孟来福带着一个班正向此方向赶来,营部附近的步兵四连有两个排之众,那是我们营防御战斗的预备队,轻易不动,现在情况紧急,得到营长命令马上派出一个排过来围剿,利用曹红军他们拖住敌人争取的时间,已经绕到敌人后侧投入战斗,这下敌人剩余的特工真成了翁中之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孟来福刚刚向我完成了一次情感倾述也算是一种压抑很久的渲泄吧,现在心情轻松了不少,指挥战斗本来就沉稳冷静,现在更沉着了,办法也出奇的多,他灵机一动,看到合围态势形成,立即决定再抓两个活的。
一个班的弟兄听了孟来福的命令并没有立即投入战斗,而是在敌人撤退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只等敌人钻进就收网捕鱼。
曹红军也立刻发现战斗态势对我极为有利,他还没有发现孟来福他们的行动,只是从枪声中判断出前来支援的营预备队人数不少,他要做的仅仅是再拖一会儿,如果敌人想跑就一路追击,反正敌人往哪个方向恐怕都跑不出去,四周可都是我们的人。
步兵四连的一个排分散成三个方向向敌人包抄,接近敌人的时候速度稍减,已经是到嘴的鸭子必须一口一口的吃,细心的吃,这个时候如果敌人拚命顽抗,我方再有伤亡可是太不值了,在全歼敌人的同时,必须减小我方伤亡,这才是一名合格指挥员该干的事。
四连的排长张宝海显然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员,战前营里调整干部时我就跟他们连长杨大庆干了一仗,为的就是这个军事素质极佳的排长。我一心想把他弄到我们六连来,可惜分配时先是去的四连,结果杨大庆当着营长和教导员的面跟我拍了桌子,差点没动起手来,最后教导员发话还是把张宝海留在了四连。
张宝海没白让哥们儿和他们连长看上眼,这小子真不白给,即勇猛过人又机智聪明,出手又狠又稳,几乎没有半点破绽,指挥全排分散跃进,不急着靠前而是围住敌人发扬火力,自己的人根本不露头,让这伙敌特工想临死前拉几个垫被的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