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活脱脱的一个“监狱”。
很多穿过军装的朋友都说过类似的话,把军营比做“监狱”。念过军校的哥们儿,尤其是念过指挥学院的弟兄更是把军校比做“模范监狱”。
说的对,又他妈一点也不对。
监狱确实采取军事化管理,监狱那一套还是从军营偷技学来的,这么讲确实有可比性。
我们学校附近就有一个劳改监狱,出去训练劳动时经常与那伙出来干活的“老犯”照面,个别胆大的“老犯”还向我们挥手,还大声喊着“哥们儿,咱们可是同行”
真让“老犯”们说着了,有时咱们干的活居然跟“老犯”们一样,相隔不过数米,都是挥汗如雨,挑着同一条地沟,不同的是我们这边负责管理的队干部也跟着干活,属于官兵一致同甘共苦,他们那边管理的警察从来不会伸手干活还都拿着枪坐在一边看着。
高墙、电网、看守、岗楼上荷枪实弹的卫兵,真实的监狱,我进了真实的监狱。
没有犯罪,我只是偶然的进了一把,当然不是去参观,哥们儿是执行一项极特殊的任务。
“卧底?”
“no,咱又不是刑警队特勤,更不是那伙里穿“特种马甲”的特种装副犯,咱玩不了那个。”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任课的射击教员吕教员、郑教员一同趴在地上,边说话边踞枪、瞄准做着射击动作。
那段时间射击教研室周主任已经找我谈了两次话,他在吕教员的大力推荐下准备让哥们儿毕业后留校当一名射击教员。主任有话,射击技术好是一方面,同时在学员队表现要好,政治上必须合格,一旦组织问题解决了,毕业留校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趴在地上不时的捉摸着主任的话,看来留校难度很大,就我现在的表现,离解决组织问题差的太远,而且我还真没考虑留校的事。
一辆北京吉普风驰电掣般驶进靶场,车上跳下两个警察还有咱们射击教研究室的周主任。
“老吕,小郑,快,带上枪,跟我们走,有任务”周主任紧张的把两个任课教员叫到一起。
“对了,把那个叫什么,对,刚才趴你俩身边那个,你俩一直跟我提那个咱们教研室预备留校的穆童也带上”
我希里糊涂跟着他们挤进了北京吉普,车上还坐着一个射击教研室的教员算上我和司机共八个人,平时坐四个都嫌挤,居然挤了八个人还带了四支冲锋枪,严重的超载。
“主任,咱们把‘狙击’步枪也带上吧?”车里的于教员小心的说。
“不带那东西,枪身太长,而且那些光学瞄准具都没效准,现在时间来不及,事情太突然,家里就你们三个,其他人都让副主任带去搞教学法集训了”
我身材瘦被夹在中间,由于咱是学员所以带的四枝枪都抱在我怀里,我把衣服脱下分别缠在枪口的准星护圈处生怕互相碰撞把准星撞偏,几个教员都点了点头,对我细心的举动表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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