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冷笑了,“果然,女人觉得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你选择了不婚主义。这样很好啊陈组长。回头,我到达京都的时候……”
“嘟嘟……嘟嘟……”
陈潇已经挂掉了电话。
赵一清眼皮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闪动着迷人的光环,嘴唇微微一撇。
“陈家,呵呵,我需要放在眼里吗?科技的精神在于大胆探索,放弃一切。”
陈潇这边,五小时后,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在陈长生的大书房里,气氛有些沉闷。
身材中等的陈长生,没有别的世家子弟那种普遍高大的特质。
豪强世家,都已是过百年的家族,从遗传基因,到饮食结构、营养供给上,都优于太多的族群了,个子高,是正常的逻辑。
但陈长生,只有一米七。
在整个世家豪强的序列里面,他算是矮得出类拔群。
只不过,陈长生铁血,人狠,话不多。
年过五十了,身着很古朴的青黑色中式套装,整个人站在窗户边上,像一枝标枪立地。
浓眉,深眼,眼深到不见底。
冰冷的面庞,如铁一般的线条。
个头不高,但站在那里,寻常人等你就是无法不看作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陈潇,个子也不算很高,但也有一米七五了。
三十岁的青年学者,遗传生物学的国际顶流科学家,面相略有些普通,不如其弟的英挺傲然,也全无其父的冰山棱角之霸厉。
但是,陈潇眉眼之间的宁静,彰显出丝丝不凡。
京都豪门圈子里面,现下流行的话说:陈家大公子,读书一辈子,为人处事,那是太稳健了!其实,也是嘲讽他:苟得不行,书呆子一个。
但此时,陈潇显得有些激动,嘴角动了好几下,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长生在窗户边上扭头看了大儿子一眼,淡淡的说:“他已经是家族的弃子了,不用再管他了。”
“爸……”陈潇缍开口了,“您看到他受难的画面了吗?”
陈长生默默的点点头,望着窗外深沉的夜空,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的眼神,很少有人都看得透。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弟弟啊!小时候,二狗不是您最喜欢的孩子吗?您不是说过……”
陈长生眼底无波,接了大儿子的话,“我说过放眼陈氏家族,所有的同龄人,二狗独秀。但如今又怎么样?他铸成大错,害陈氏损失上万亿,被别人骑在头上数年之久,他已罪不可赦,永无返族机会。”
陈长生咬着牙,脸色铁青,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爆着,声音极具穿透力,甚至震得茶几上的一束鲜花插饰都在轻轻的颤抖。
陈潇脸色苍白,身子都晃了晃,“所以,当年你就亲手打断他的手脚,置他于冰天雪地之中,不顾死活?”
陈长生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重重的点点头。
“世家无重典不足以傲世。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无所谓。如果陈二狗恨我一辈子,我亦无所谓。若百那般,他的狗命已无!”
陈潇的脸上一抹惨笑,“说来说去,我是不是要赞您一声父爱如山默无言,只识狠毒不见情?”
“放肆!”陈长生一甩袖,顿时脸生无限的霸厉。
一声吼,茶杯都在抖。
“爸!!!”陈潇当场跪地,双手趴在地板上,极为标准的家族式,“您说句话吧!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您的骨血,是陈家的骨血啊!他哪怕是条狗啊,也姓陈啊!”
斯文、儒雅的稳健学者,伏地落泪,声音如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