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说辞梁逸山本来是给祝白薇的准备的,但没想一觉醒来床上的人却变成了殷三娘,虽然是干女儿,但与祝白薇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钱能到手才是最正经的!
祝员外喝了口茶,看着梁逸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半天都没有回他的话,这让梁逸山倒是有些急了,正待他预备变换条件的时候,祝员外放下了茶杯,面无表情地说道,“免了你那一百两银子的欠债,再给予你们五十两银子和几匹布,多的没有了!”
他现在对殷三娘可没有之前的那份喜爱之情,之前的喜爱也不过是看着白薇的面上,现在她三番两次地陷害白薇,昨日更是想要陷祝家于不义之地,若不是她没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但到现在白薇也没苏醒,他心里急的不行,给她这点银子也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以免祝家落下话柄,他巴不得感觉把这个害人精扔出去,看着都碍眼。
听祝员外这么说,梁逸山很不满意,但在瞥到祝员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之后,他就知道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应下来,否则一会可能连这五十两都捞不到。
而刚醒过来的殷三娘知道祝员外把她嫁给了梁逸山,顿时在房间里头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犹如疯癫,只把房间内弄的一片狼藉,而且她还伤人,使得那些丫鬟们一个也不敢靠近她,最后看管她的是祝府的家丁们,他们听从祝员外的命令,殷三娘一闹,他们就把她绑起来,等安静了再解开,不吃饭不喝水就给她硬灌下去。短短三日,殷三娘就人不人鬼不鬼起来。
祝员外和梁逸山商定的是要他七日后来迎娶,这七日他只要保证殷三娘不死就行,其他的他管不着。
而那一头梁逸山就拿着那五十两银子在丰县这里租了个宽敞的大房子,还把梁母和他那一双子女接了过来,看他那架势好像要在丰县安家一样,可不是安家嘛,在他看来,祝家就是个摇钱树,他怎么舍得离开,有了殷三娘在他手里,他就能时不时地上门打秋风,他不要脸,祝家可要脸,就不信祝家不给银子,嘿嘿。
到了第七日,殷三娘被梁逸山用一顶蒙了层红布的小轿子从祝家的后门抬了出去,没有放鞭炮,也没有喇叭唢呐,无声无响的,好像人们一觉醒来,殷三娘就已经成了梁家的人了,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毕竟殷三娘与梁逸山结亲的缘由本就是个不光彩的事情。
五花大绑还被堵住了口的殷三娘在颠簸的轿子里头无声流泪,她的人生、她的婚姻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没有十里红妆,也该是热热闹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没有任何人祝福,前方还有个浑人丈夫在等着她,这不该是她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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