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现破绽的瞬间,就是射杀他的那一刻了。史跋手指放在狙.击.枪的扳机上,一动不动地趴在枝干上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口袋里的妹妹缝制的布偶会给她带来幸运。和往常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将那脏兮兮的布偶带在身边,就好像事故中去世的妹妹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一样。
是的,就是现在!在钉子头男人背对着她停下来的时候,史跋终于找到了她埋伏了这么久一直等待的机会。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着她,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然而在比枪声响起更快一点的时间,那个背对她站着不动的钉子头怪人猛然转过头,目光笔直对上了透过狙击镜窥探着他的史跋。
史跋心里一惊,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该作出什么反应,那个浑身插满钉子的怪人已经犹如一道鬼影一般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下一瞬间,史跋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刺穿了她的脑门,接下来她能感知到的一切,光和整个世界,甚至连疼痛一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她才是猎物……
那个浑身插满钉子的怪人诡异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片刻,然后弯下腰,拿走了她的号码牌。
三小时后。
坂田银时几乎要把整个森林都翻了过来,甚至还拿到了一枚想要偷袭他不知到是哪个考生的号码牌,当他在树丛中发现身体变得僵硬的史跋后,他焦急的神情凝滞了一瞬,严肃地弯膝半蹲了下来。
来晚了吗……
改变或者干涉其他主人公作品的剧情,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活在他眼前的生命,因为一句不是自己的故事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散吗?为了衬托《HUNTERXHUNER》是个多么残酷的故事所以无关紧要的人们都该去死吗?去他妈的原著!要是对于这种事情他都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的话,阿银他就再也成不了银他妈的主角了!
“喂……你就这么死了吗?你还没给咸湿叔道歉,不要这么随便就死了啊!”
银时喃喃着捏紧了拳头,但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复杂又懊悔地盯着史跋口袋里滑出的一个很粗糙的布偶,然后长叹一口气,将那个布偶好好放回了她的衣袋。
不知道猎人协会的那些混蛋们会不会把考生们的遗体送回故乡啊。
银时无表情地看着在空中绽开的信号弹,最后望了一眼史跋,然后将目光移向了不远方一个有明显挖掘痕迹的平地上。
“啊怎么办,好不爽啊,不如给他浇点黄金水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也非常想这么干,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被变成女人了不是从裤裆里掏出那玩意直接就能上,这么干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出于人道主义,坂田银时把藏在土里的那个人挖了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浑身插满钉子的怪人了,一个拥有一头假发一样的黑长直青年从坑里面爬了出来,就像是陷入了冬眠的生物一样,他看起来有些睡眠不足,又深又暗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整个人都向外释放着一种危险的杀气。
坂田银时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威胁气息,他和对方同样是一张无表情的脸,毫不客气地环臂看着长发的青年道,“喂小哥,那位姐姐身上的另一枚号码牌还在你这里吗。”
一直伪装成钉子怪人参加猎人考试的伊尔迷没有立刻回答银时,他的目光似乎没有聚焦点,也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他显得有些疑惑微微歪头想了想什么,然后回答道,“那个想偷袭我的女人?哦,她的号码牌都在我这里。”
“……所以你杀了她吗。”银时微微低下头,前额的刘海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非要把对手杀了不可吗。”
“有什么问题吗?她想杀我,我很生气就把她杀了。”伊尔迷对银时的质问无动于衷,似乎对其他事情更感到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特意把我叫醒有什么事?”
“哦,是因为那个姐姐还欠我朋友一个道歉,阿银我是想把她拉到咸湿叔面前,让被变成那样的咸湿叔对她做各种各样Hentai又咸湿的事情来偿还啊。”银时笑了笑,“可是姐姐已经被Sadako(贞子)杀了,应该让谁去向咸湿叔谢罪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伊尔迷无表情地看着银时,此刻他身上之前溢出的杀气已经收的一丝不剩,指缝间却已经夹上他的惯用武器,“你是要来找我报仇吗?”
“并不是啊。”
银时咧起嘴角笑着,“男人的话无论是绝交多少都没有关系,唯独女人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向她发怒。”
顷刻之时银时浑身的斗气涌出,他武士般拔刀挥起,电光火石之间打落了飞向他的钉子,身影犹如夜叉朝伊尔迷攻了过去。
“银桑只是找不到人可以算账了,所以想狠狠揍一顿你这个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