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后一点奢望也烟消云散,李建成声音干涩的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带着众人朝城里而去。
不过他们还没走多远,一队官兵便从城里涌了出来。他们先是驱散了路上的行人,占领了官道,然后出来一队人开始扫街洒水,最后黄土扑面,忙的不亦乐乎。
杨广来了,除了这个,李建成想不到任何理由。
果然,不一时,一队宫人便出现在视野里,然后是一个黄色的轿辇,最后是一队佩戴武器的军队。
沿途的人一看是皇上出游,立刻就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万岁不止,就连李建成他们也是,不过轿辇中根本没人回应罢了。
不过轿辇没往前走多久,便在十里亭停下了,轿中走出一个身穿黄袍的人,不是杨广还是谁。
杨广见到对面的凤玦,脸上全是笑意,击掌道:“国师果然厉害,只不过去了这么几天,便把事情查清楚了!”
凤玦却并没有因为杨广的夸赞而高兴,而是伸手从袖中取出了那位麻监军关于煮食婴儿的供状递给杨广,然后又道:“那石鬼确实不祥,皇上派人在深山中找个山洞,将它封在那里就好了。”
“这倒是好办。”说着,杨广打开了凤玦给他的供状,一看就立刻愤怒起来,将手中的供状狠狠的扔在脚下,他恶狠狠的道:“竟然敢如此做,耽误了修河工期,真是死有余辜。”
说着,他就叫过旁边的太监吩咐起来,大抵上是要将麻监军全家处死,麻监军本人则凌迟。他吩咐完,太监立刻跑进了城里,应该是去宣旨了。
见杨广如此,凤玦心中的一件大事算是完成了,心中再无牵挂,他道:“运河的事已经有了定论,皇上,贫道今日就告辞了。”
“这么快!”杨广脸上满是不舍之意,他从凤玦走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想挽留凤玦的办法,可是至今仍旧一无所获,如何不着急。
“贫道此去是给皇上炼丹的。”凤玦怕杨广反悔,赶紧提醒道。
杨广也知道事实如此,便长叹了一声,洒脱的道:“既如此,那朕就在这里送国师。等到三年之后的今天,朕必然亲自去泰山脚下迎国师回朝。”
凤玦点点头,不置可否。
杨广叫人拿来酒水,又跟凤玦饮了送别酒,这才从宫人手中拿过一件红色的披风,“泰山之巅气候寒冷,朕就将这披风送于国师,希望国师看见它,能时时想起朕,想起朕的一片苦心。”
杨广手中的披风是大红色的,如同烈焰一般,一看就十分奢华。凤玦根本不喜欢这种血色,也不喜欢身上的白色,不过杨广要给,他也不好不要,便伸出手去接。
不过杨广却没有给他,而是将披风抖开,披在了凤玦的身上,披好后,又伸手替他系胸前的带子,那神情专注万分,好似在给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做这件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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