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见了那棺材,被吓了个半死,被他寄予厚望的诸葛道长表情比他还夸张。
不过还没等宁采臣开始鄙视,就发现了诸葛道长害怕的不是棺材,而是那群人,准确的说,是那群人里的明显是主子的那两个人。
大殿里烧着好几堆火,其他人都是四五个人分一堆火,就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宁采臣看不出什么料子的华服,另一个穿着道服,坐在同一堆火旁边,但挨得很近。
宁采臣好歹是文风鼎盛的江南长大的,金陵又是龙兴之地,这地方的大族豪强不知凡几,他在书院的同窗中,也有那些出身大家的少爷,托这些的福,宁采臣对衣裳的料子也有些辨认能力。
看起来像是护卫的其他人的穿着都比得上宁采臣见过的富家少爷了,那他看不出料子的人的地位,更是难以想象了。
当那群人的眼光都朝着他移过来的时候,宁采臣有些不知所措,诸葛流云却战战兢兢地靠近了那些人里唯一穿着道袍的青年:“掌,掌门。”
“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我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掌掌门’啊!”道袍青年这么说着,眼神却带着一丝兴味地看着宁采臣。
“见过掌门师叔!”诸葛流云又重新问了一遍好。
道服青年点点头:“嗯。这是我的好友,你叫他……”
“叫我世叔就好了”,华服青年这么说道,完全无视了诸葛流云有点发青的脸色。
宁采臣都有点同情诸葛流云了。
不仅师妹是个暴力女,之前将他暴打一顿,现在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年轻、很严肃的掌门师叔,一个顶着一张比诸葛流云大不了几岁的脸让他叫世叔的掌门好友,这是怎样一种坑爹的人生啊!
“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诸葛流云的那位“世叔”转而看向宁采臣。
“小,小生,宁采臣,字存卿,金陵人士。”宁采臣回答道。
“金陵啊……”,锦衣华服的青年“世叔”有些感慨,“我上一次回来,还是弘承元年的时候,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
看面相,这位世叔还是个未过而立的青年呢,如今这么感慨地说着“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宁采臣只觉得他实在是多愁善感。
啊,真是容易伤春悲秋的富贵公子呢!
宁采臣这般感慨着,就听见华服青年又问道:“书生,你既然是金陵人士,看这天色,城门已经关闭了,你为何不回家,反而要来这荒山野岭的废寺来呢?”
宁采臣和诸葛流云此时思维奇妙地达到了同步:你还好意思问别人这个问题?大晚上带着一口棺材待在荒寺里的人到底是谁啊喂!
“不瞒……兄台”,宁采臣还是不能叫出“世叔”这种无节操的称呼,不过他的举动倒是恭敬得很,“我与诸葛道长正是为了调查这兰若寺的奇异之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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