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耳朵微动,余光落在桑伊脸上,少年看起来不像是被迫留在这里的,和那位国师的举止也很亲昵……
通天莞尔,“你说得对,若是师叔,绝不舍得这样对阿桑,更不会将阿桑送与他人。”
被送与他人这种事情,桑伊睫毛轻颤,总觉得他似乎也……
“卿卿。”
帝辛连唤了好几声,桑伊才骤然回神,他对上帝辛的幽暗的双眸,“做什么?”
伯邑考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桑伊的态度让他很担心商王会对桑伊不利,他隐隐有预感,有桑伊在,只怕苏护要铩羽而归了……
“苏小姐的确如传言一般。”帝辛道,“不过孤大约要让你们失望了。”
苏护脸色一变,忍不住看向伯邑考,他叫伯邑考来就是希望这位西岐长公子能起点作用的。
帝辛随着苏护的视线看向伯邑考,“这位是西岐长公子?西岐长公子可是认识孤的卿卿?孤见你看了卿卿好几次。”
伯邑考回道,“臣子与这位公子……”
桑伊莫名有些紧张,他忽地打断了伯邑考的话道,“我与他不认识。”
伯邑考一怔,看向桑伊,少年虽然没有看他但看商王的眼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由此看来,桑伊待在这里绝对算不上多高兴,他若是贸然说自己与桑伊见过,说不定还会给桑伊带去麻烦。
思及此,伯邑考顺着桑伊的话道,“臣子与这位公子并不相识。”
“是吗?”帝辛神色不明,他冰冷的视线从伯邑考身上扫过,“不认识,却总是看他……”
“别人想要看我也不行?”桑伊讥讽道,“我是你的禁脔还是你的后妃?”
帝辛的话被堵回去后甚至轻笑一声,“是孤的错,卿卿。”
桑伊:“……”
帝辛此人真是难以沟通,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便站起身来,“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我先走了。”
帝辛看着桑伊的背影直到消失,旁边苏护看得大为震撼,那少年美则美矣,却是一个男人,帝辛竟然如此纵容一个男人这样放肆。
“那么现在,该继续谈正事了。”帝辛看向苏护三人,淡淡道。
……
桑伊出来没多会便遇到了殷郊,他穿着一身盔甲,手持长枪和对面的一个士兵在说话,桑伊见殷郊已经看到了他,微微颔首当做打招呼。
殷郊和士兵说了句什么后转身来到桑伊面前,他看了一眼桑伊身后问,“一个人吗?”
桑伊点了点头。
“我听说苏护来是想把他的女儿送给父王。”殷郊小心地打量着桑伊的表情,“你不要难过……”
桑伊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巴不得帝辛对其他人感兴趣。
闻言,殷郊没忍住翘了翘嘴角,他强行压下自己的笑说,“纵然我尊敬父王也清楚知道他并非你的良人。”
桑伊:“……啊?嗯。”
殷郊握着长枪的手缓缓收紧,他紧紧地盯着桑伊的脸,“他把你带来又不好好待你,这样做是错的,所以我会替他。”
桑伊感到迷茫,“你替他?”
“没错。”殷郊说,“我会对你好,比父王对你更好,绝不会让你像如今这样难过。”
桑伊:“?”
他现在也没难过啊?他有些不懂殷郊在说什么了。
“若是父王留下那位苏小姐,我会向父王把你求情,让你留在东宫,我会照顾好你保护好你。”殷郊的神色坚定起来,“你一定要相信我。”
桑伊迷迷糊糊地听了半天没理解殷郊这是什么意思,最终只道,“你……你是个好人。”
除了这句话,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与殷郊交流,这个人和帝辛不愧是父子,都十分奇怪。
“不过不必为我担心,我到时候会走的。”桑伊道。
会走的?什么意思?
殷郊见桑伊转身,伸出手,“等等。”
桑伊视线下移,看向被殷郊抓住的手,“还有事吗?”
“父王若是让你不开心了,我可以。”殷郊耳朵泛着热意,“我可以代替父王。”
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