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你感冒了吗?”
“蔡教授,要注意身体哦。”
“蔡教授,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蔡教授,我有润喉糖,来两颗?”
润喉糖含在嘴里冰冰凉凉,这股冰凉在刚喝过热水的口腔里尤其明显。融恒清了清嗓子:“谢谢大家的关心,最近天气变化,各位同学要注意不要感冒,生病之后自己难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即将举行期末考试,赶不上我划重点会比较痛苦。”
她声音明显的沙哑,还有点低烧,因为没有通过术前体检做不了手术,上午只能接诊,手术让别的医生做了。
保温杯里灌了点润喉的蜂蜜水,在今天的授课完成之后,她一边等着同学们把手写的随堂小测试卷交上来,一边打开保温杯喝了点热水。
生病的时候人看起来会比较虚弱,就算是蔡教授也不例外。有同学自自告奋勇替她背包,蔡教授拒绝了,但是她把另一只手里的试卷递给那名同学,两人并排走出教室。
走向停车场的这段路不算远,但这个同学越走越慢,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融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啦。”那名同学说。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小声的说:“教授,你知道劳瑞怎么样了吗?”
融恒:......?
融恒:“你被拉黑啦?”
“!当然没有啦!我、我只是......”从激动到声音越来越小,这名同学最后叹了口气,非常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了。”
接着,这个同学絮絮叨叨的说明之前他和劳瑞关系不错,互相做过几次小组作业的搭档,平时也经常一起,是好哥们,但是劳瑞突发异状,基因觉醒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要逃跑了,根本没想要管劳瑞的死活。
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在他的说明中,融恒也渐渐回忆起来这位同学是谁。他叫鲍里,就是那个邀请她一起去舞会的学生,上次论文写的不错,经常和劳瑞在一起。
融恒明白了。
本来应该作为人生导师开导同学两句,但是蔡教授不是话很多的人,再加上今天嗓子不太方便,所以融恒选择了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劳瑞的手机号码,拨通。
“劳瑞,是我,蔡教授。”她说:“鲍里说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但是有话要跟你说,所以我帮他打了。”
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从最开始看到融恒掏手机的迷惑,到听到劳瑞名字的震惊,到听到自己名字的“!!!”,到拼命摆手“nononono”但毫无用处,现在已经呆滞的鲍里。
但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手机。
“......嗨,兄弟。”鲍里有点不自在的打了个招呼:“我,我只是想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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