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明白了一切。

老格洛弗和小格洛弗！

总有一天他会干掉这两个人，成为韦恩集团的董事！（注）

一想到自己光明的未来，温德尔搬砖都有劲了。

他哐哧哐哧地把集装箱里的货物搬到了外面，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做完了一天半的活。

螃蟹中午来叫温德尔去吃饭的时候对温德尔的工作态度表示了认可，在温德尔申请说下午想去买日用品的时候把今天的工钱提前付给他了。

老鼠确实是个还不错的老板，只要求做完工作，不管具体你做完以后还去做什么——其实他也管不过来，他们这样的底层小喽啰往往有着多份兼职，今天给企鹅人打工，明天就去了黑面具手下，他们换老大的频率和老大被抓进阿卡姆的频率保持一致。他手下像螃蟹这样对几个小管事只是每天喊工人吃午饭晚饭的时候会看看工作进度，进度达到了就痛快给钱，进度不足就催一催。

温德尔怀揣着两百块钱巨款，慢慢地向哥谭市中心走去。

他有半天的假期，便做了个简单的攻略，想要在哥谭市里逛逛。

首先，温德尔去了哥谭市中心的地标性建筑，也是他未来的公司拥有的韦恩塔看了看。

韦恩塔就在哥谭市中心，底下就是哥谭市最繁华的街道，白天的时候这里车水马龙，看上去颇为正常。到了晚上这里也是车流最繁华的地段，要是住在这附近，隔三差五就能看见反派在街上枪战飙车。

如果眼神好一点，还能看见乌漆麻黑的蝙蝠车飞来飞去。

哥谭市最大的商超也在韦恩塔边上，温德尔全身上下就只有两百美元，可不敢进这种地方。

他熟悉了一下附近的道路，便慢慢在街上边走边逛。

虽然没有钱，但温德尔还是先想先找到几个重要的地点。

比如蜕衣俱乐部、拍卖行，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书店。

温德尔让直觉引领着自己前行，从阴影的缝隙中寻找痕迹，追寻着守夜人的微光，他的灵感在哥谭的街头徜徉。

终于，温德尔在一家店铺前面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不大的店铺，店门上挂着绿色的招牌，牌子上是一盏说不定会被D氏法务部找上门的神灯，神灯上方是一本书，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奥里弗拉姆拍卖行”。

温德尔摸了摸口袋里的两个钢蹦，计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他现在把两个钢蹦都花掉，那么只要在明天结束之前再获得一张金钱那么他就不会饿死。

温德尔对自己有自信，他刚到哥谭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又没有邪名，不会有突然窜出来的防剿局成员想要抓他，没有恐惧，没有入迷，健康有两张，明天工作完以后还能再出一张活力，就算有疾病也可以用活力应对。

看老鼠老大的健康状况，他应该不至于今晚就死掉，能活到明天发工资的时候。

干了！

温德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以前一直在伦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搬到哥谭来的，但不管怎样，它搬来的时间大概不长。

外面的门面是匆匆忙忙挂上去的，拍卖行内部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未干油漆味。

温德尔十分怀疑拍卖行的员工在被防剿局盯上、抓走之前就会因为这些新油漆甲醛中毒死掉。

不管是出于健康方面的考虑还是出于对身份保密的需要，拍卖行竟然为客人们提供了防毒面具式的遮脸面具。

以前在伦敦的时候倒是也有这样的服务，只是或许是因为伦敦人矜持的个性，那时候提供的都是类似假面舞会上Ladies and gentlemen带的那种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蝴蝶面具。

大家想知道谁是谁还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

现在这些可以直接罩住整张脸，甚至把脑袋都裹住的防毒面具无疑安全性更高了。

其实多半是因为拍卖行匆匆忙忙的搬过来什么都没有准备，只能在市场上采购一些面具，而在哥谭，防毒面具是最容易大批量采购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