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也是借着周末跑来东京办事,他从老家那边过来,再办完事情估计得下午去了,西门庆上午的时间安排是空的,也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跑到学校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迹部有意无意的防着她,总之那家伙盯得有点紧,单是每天放学后那点时间根本就不能完成播种到移栽这个过程。
西门庆脑子活络往往就表现在这种地方,她没打算一开始就明目张胆,种那些招摇的东西,所幸那些玫瑰长势是特别繁荣,一株一株的也比普通的科木高状,稍微低调一点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她准备先种些植株比较矮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这几样就不错,而且在存在感强烈的玫瑰花下面是真不容易被发现。
植株她已经在家里培育好了,用的优良的种子,育好株然后迁过去。平时要是带一包幼苗去学校,既招摇又容易被发现。
可今天网球部有一个重要赛事,好像是决出东京赛区的四强,不知不觉比赛已经进行到这个时候了,再过两场就是全国大赛。
所以趁着人不在,西门庆可不得抓进这机会?
她小心翼翼的用一个蓬松的塑料袋小心的装好幼苗,再在外面裹了一块布,脆弱的幼苗经不起挤压,这样拿倒是合理,但她整个人也看起来更可疑了。
谁知道时运不济,本以为妥妥没人的学校,西门庆走进去兜头就撞见准备上大巴去赛场的网球部!
“西门?”迹部看到她这副样子皱眉到“你怎么会在这儿?”
“总二郎那家伙约朋友搓麻将去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来学校替玫瑰松松土。”她迅速的把布包往身后一藏,随意扯了个理由。
“嗯啊~”迹部觉得她更可疑了,索性直接问到“学校有打理花园需要的所有工具吧?你带的是什么?”
西门庆没料到他打直球,汗都快流下来了,眼珠急转然后干脆胡说八道“家里停水了,校服还没洗呢,怕星期一没穿的,就干脆带来学校洗。”
迹部被这狗急跳墙的理由噎得差点呼吸不稳,先不说西门财阀家什么时候就困难得只能给女儿定做一套校服,也不说这家伙宣扬自己家连临时停水都没法应对,光是需要大小姐自己找水洗衣服这点,就足够可疑。
西门庆见他不信,连忙继续编“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洁癖很重的,自己用的东西绝对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那你玩儿泥巴的时候不见难受?迹部心道。
但眼看比赛在即,他虽然确定这家伙一定有事,但也没时间再跟她纠缠,只得比赛回来之后再逼她把事实吐出来。
“那么,辛苦你了。”迹部骄矜到“我还有比赛,先走一步。”
西门庆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种就太可惜了。
转过身,见迹部快要踏上车,西门庆忙喊了住他——“迹部!”
“比赛加油!”
迹部回头,傲慢的笑到“对付杂鱼还需要加油?”
不不,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咱们一个学校算是友军,在别人面前你这么嚣张小心挨揍。
“不过!”迹部踏上车门,背对着她添了一句“即使杂鱼掉以轻心的话也会阴沟里翻船,你的应援本大爷收到了。”
都说了只是客套一下而已,不过整个上午西门庆心情都美滋滋的是事实。
等她把所有苗苗种完,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了,在学校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西门庆吩咐司机直接开到和夏目约好的地方。
那家伙常常没有时间观念,约好的聚会往往他最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还一头杂草不知道在哪里滚了一圈一样。
不过这次到时是准时,西门庆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少年还是那副样子,长身玉立,神情温柔,仿佛和煦的微风一样可以适应任何人,但西门庆他们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固执。
说恍如隔世有点夸张,但真的感觉很久没有见面了,虽然分开这才大半个月。
西门庆一时间心情激荡,快步的小跑过去“夏目!”
“西门!”夏目也看到了她。
“喵~~~~”西门庆正要去拉他,陡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两人吓得一激灵。
低头一看,西门庆的一只脚正不偏不倚的踩在斑的尾巴上,那么肥短的玩意儿也不知道她怎么精准的一脚中奖的。
“小丫头!!!!”斑的声音都开始往真身时的状态转变了,夏目见它爪子弹出,整个身影都有些不稳定了,连忙把它从地上抱起来。
“放开我,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以前开始就老踩我的尾巴,别人都没事就她一踩一个准,说没看见谁信?本大爷是那种存在感薄弱的软脚虾吗?让开,我要抓花她的脸。”
西门庆见肥猫一个劲的在下面怀里挣扎,炸毛的瞪着自己喵喵叫,很是不好意思——
“嘿嘿!这,没看到,没看到啊!来姐姐搓搓尾巴就不疼了。”说着就上手搓。
斑脸都红了“搓,搓个屁啊,轻浮的小丫头,啊~~~!喵~~~”
夏目听着斑的声音,只觉得以前居然没发现这个老妖怪这么无耻的一幕。
“哟西哟西!一会儿做南瓜饼给你吃!”
这让斑还有什么好说的?立马跟死了一样,瘫在夏目怀里任人撸!
夏目“……”
要不是抱着猫腾不出手来,他直接就想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