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白了他一眼,用一个竹子编的罩子把剩菜扣上,可以防蚊虫,道:“你明天起来看看,今天不热,或许不能馊,馊了你就别吃了。
天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等会儿,跟我进来。”
“干什么?”
“有东西给你!”
俩人进了后院正房的卧室,这里可没什么古董,很现代化,一张大床,进口的床垫,还有电视机、收音机、电风扇之类的。
灯光明亮,大玻璃窗映着俩人的影子。
陈奇从抽屉里摸出三把钥匙,道:“一把是大门的,一把是二门的,一把是角门的,我都交给你了。”
“你给我干什么?”
龚雪脸一红。
“我房子好不容易盖完了,我还不能住,我一去几个月,尽是一帮外人在这,关系再好我也不放心。你不一样,我没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你可以替我做主。”
“那我趁你不在,把东西全卖掉!”
她哼了一声。
“你看哪个不顺眼尽管卖,反正我交给你了……哦对了!”
陈奇又摸出一个贼厚的信封,道:“里面是五千块钱和一些侨汇券……你听我说完!我不在你身边总会惦记着,如果你有事,我可能赶不回来,或者你有着急用钱的时候,你手里有钱,我也能放心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我说的可能有点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但我不能拿你的钱。”
“哎呀!”
陈奇拿过她的包,直接把信封塞包里,又想想有没有遗漏,笑道:“行了,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我走也能安心了。”
“你说什么鬼话呢,不吉利!”
轰隆!
一声响雷滚下来,外面雨丝骤然增大,龚雪笑道:“你看,不要随便乱讲,老天爷都在盯……”
轰隆隆!
一下连着一下的雷声,打断她的话语,紧跟着,头顶的灯光闪了闪,忽地灭了。
俩人都吓了一跳,陈奇骂道:“娘的!这供电也太不稳定了,偏在打雷下雨的时候停电,等着闹鬼呢?”
“你别说了!快点蜡烛!”
龚雪害怕道。
陈奇翻出一包蜡烛,点上三根,屋子里又亮了起来,而这光在窗户上一晃,愈发显得庭院阴森,他也害怕,刷的拉上了窗帘。
“……”
龚雪看看窗帘,又看看他,咬了咬嘴唇:“我得走了!”
她要转身,没转动,被陈奇拽住了。
“这种天你走什么走?在这住吧。”
“那怎么行!”
“你睡对面那个屋,那屋装的也好。”
“……”
龚雪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幸亏在烛光下并不真切,隔了良久,方轻轻嗯了一声。
…………
这年代唯一的好处,就是停电不耽误做很多事情,比如烧水,小炉子 蜂窝煤,很快烧了一大壶水。
次卧里,同样是一张大床,进口的床垫,只是没有电视机。
烛光朦朦胧胧,龚雪洗漱了一下,脱掉衬衫,露出里面的小背心,又褪掉长裤,两条光溜溜的腿,穿着一条很有年代特征的带碎花图案的小内裤。
她坐在床上,似乎在走神,脑子里有点空白。
忽然脚步声传来,她一激灵,左看右看,只得钻进被窝里,用一条薄被裹住身体。
“你洗漱完了么?哟,躺下了?”
陈奇拿着一根蜡烛走进来,见她裹得跟蝉蛹似的,笑道:“我合计帮你倒水呢。”
“不用了,还下着雨呢。”
“哦,那给你倒杯热水吧,渴了就喝点,杯子我放这了。蜡烛用吹么?”
“不要,灭了我害怕。”
“那就点着,有事喊我。”
陈奇说完也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你看什么!”
龚雪只觉被他的目光融化掉,就像那一支支燃烧的蜡烛似的,身子也烫了起来,她到底承受不住,嘤咛一声用被子蒙住头。
而紧跟着,她感觉一个人走过来,一股熟悉的味道渐渐侵占着自己。
她伸手搂住他,口中呢喃:“小陈……小陈……”
“阿奇~”
这一夜,正是狂风扫落叶,雨打烂芭蕉!
(感谢糊涂张的盟主……
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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