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喷泉里的,不只是鸽子的羽毛。”她从发丝间取下一根羽毛,丢入喷泉之中,甜美的嗓音就像从吟唱喷泉中流淌出的乐声一样婉转动听,“还有未来……”
像往常一样,伊文德尔循着女祭司的目光,独自朝水流涌动的吟唱喷泉望去。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喷泉中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他在喷泉中看到一个人影,黑发黑眼。
他并非印记城的本地居民。
他从下城区拥挤的巷道中挤过,由于怀抱着巨大的青铜器皿,以至于腾不出手来握剑。
他穿着古老的青铜战甲,并没有披上斗篷以抵挡这片城区时常悬浮的酸雾侵袭。
他腰带上的一个钱包摇摇晃晃,鼓胀而又显眼,仿佛在怂恿扒手们前来从事本职勾当。
然而周围沉闷拥挤的人群,几乎对他视若无睹,无论是无底深渊的恶魔,还是天界的六翼天使,都刻意与其保持距离。
伊文德尔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危险的猎手。
在喷泉中,他看到这个外来者步入印记城的大理石区,这里的建筑高大坚硬,被烟灰熏得漆黑。
外来者抱着古朴的青铜器皿,径直来到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的宫殿。
宫殿大门是不可思议的巨大铁闸门,庞大得足以住下裂地之神本人,形状神似战争王冠,每边都延伸出结实的长翼。
墙壁是如泥岩一样褐色,跟峭壁一样高大,它们的表面被三排平凡的小方窗所点缀。
最显着的特征就是中央门塔,船舵般的巨大塔楼由六个弯曲的尖顶生成,它们往里弯向中央尖塔,顶点是如此之高,以至于消失在印记城的褐雾中。
噢,高塔并非象牙,
乃由从地狱触到天堂之手建造,
噢,神秘的沼泽玫瑰,
噢,无金却富之屋,
噢,无尽烈火之所,
噢,我们的痛苦女士!
…………
外来者突然放下怀中的青铜器皿,面对痛苦女士的宫殿,唱起凄凉深沉的哀歌:
我穿越最外层的传送门。
到达这祈祷乃是罪孽的圣地,
你为何介意凡人的侍奉?
噢,我们的折磨女士,你为何在意?
是我为您斟的最后一杯酒,
是我们将圣杯一饮而尽。
我恳求您回应圣坛,
我们的痛苦女士。
…………
“这个外来者在试图通过祈祷,获得痛苦女士的回应。”凝望着喷泉中的景象,伊文德尔苍老的面容上浮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恐惧。
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是真实存在的,但从没有人和她谈过话。
没有任何人。
因为有许多不巧见到痛苦女士在街道顶空飘浮而过的人,都在巢穴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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