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攻击的外来者古老的青铜甲上浮现出一道道裂缝。
更让伊文德尔震惊的是,痛苦女士攻击外来者的几根利爪被折断了,她眉毛高高扬了起来,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毫无疑问,外来者从印记城恐怖管理者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
外来者立即选择竖掌以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向她解释,“女士,我是为和平而来,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送您一件礼物。”
一阵冷笑的阴影闪过痛苦女士的嘴唇。
她没有理会外来者的辩解,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划过空中,层叠的金属断裂声再次回荡在巷道墙壁之间。
外来者向后翻倒,古朴的青铜胸甲被一列长长的缝隙划开,就好似某种附魔武器的重击。
尽管他的任务本质上是善意的,但沸腾的怒火已经开始熊熊燃烧。
“目前为止,我试图举止平和。”外来者擦掉嘴角的血迹,愤怒地站起身来,一只手落在身后背着的利剑上,“但是我警告你,这身盔甲是我最心爱的人亲手做的,你毁坏了它,你这是在逼我动手!”
女士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把手曲成拳头。
崩溃的金属尖叫声响起,他的胸甲被痛苦女士捏成沙漏形状,铠甲挤压的疼痛,令鲜血从他的口中泉涌而出。
紧接着,外来者好似遭受一击可怕的重击,身后的空间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中崩坏,化作恐怖的黑色漩涡,将他的整个身体,连同身旁的青铜器皿,全部吸了进去。
这位外来者不但没有死,他勇敢的行为还会保全他的名字,甚至是他的传奇,在整个多元宇宙的吟游诗人的歌曲中占一席之地。
画面消失,观察者伊文德尔被拉回现实。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神色凝重的女祭司,“那颗流星该不会与这位试图挑战痛苦女士的外来者有关吧。”
“我不知道。”女祭司微微摇头,歉意地看他一眼,“我的预感告诉我,唯一能够与这位外来者扯上关系的,就只有那颗流星。”
“那您的意思呢?”伊文德尔询问。
“这个外来者并没有死。”女祭司轻声说,“在撕碎的空间裂缝中,我看到他落在托瑞尔世界的一片沙漠里。”
“我要亲自去找到。”她留恋地看了眼吟唱喷泉,下定决心:
“因为他既没有神力,也不具备类神力,却能够仅凭**的力量,就抵挡住实力堪比强大神力的痛苦女士。也许找到他,我们就能够真正解开源头信徒会的秘密。”
女祭司玛丽安开启一道传送门,消失不见。
源头信徒会的上任观察者伊文德尔正欲开口说话,声音却突然卡在喉咙里。
他努力想要吸进空气,结果只咳出细得吓人的嘶声。
他的脖子仿佛被钢铁般的手指紧紧勒住,最后他双脚瘫软,无力地跪下。
此刻,他的亲身体验,让他证实了一个传说:
印记城的统治者,痛苦女士是真实存在的,但从没有人和她谈过话。
没有任何人。
因为有许多不巧见到痛苦女士在街道顶空飘浮而过的人,都在巢穴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恍惚中,伊文德尔仿佛看到痛苦女士面带怜悯地看着自己倒下。
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接连不断地转化成翡翠色、金黄色、亮红色、黑玉色……
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他好似听到一声叹息:
“有四种痛苦在多元宇宙蔓延——疼痛、悲伤、厄运和绝望——它们成熟,尔后爆发,压倒一切强悍与顺服。我并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也许是我亲手创造了它们,也许它们是从比无底深渊最底层更深邃更黑暗的隐藏之地冒出来的,那里悬浮着浓得如同岩石般的雾气,死亡乃是最甜美的回忆。我只能说:在自己胸膛里,那颗心脏曾经所在的位置,如今已是空无一物,因为它已经从这片空虚中跃出了整个多元宇宙的苦难。”.qqxsΠéw
原来这些痛苦对他来说,是一种馈赠……伊文德尔在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嘴角勾起了一丝解脱般的笑容。
…………
ps:上一章关于主角和希赛雅的番外,已经faqunl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