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在年底考核之后,明年就可以过来了,正好明年咱们把妈和锐锐一起接过来。”
“我觉得咱妈不能来。”秦雪娟沉吟后说道。
“为什么?”许建军不明白。
秦雪娟娇嗔的瞪了丈夫一眼,“之前我带着宁宁回家,看咱妈和老药叔之间似乎有点苗头。”
“……”许建军很是吃惊,“咱妈这是老树开花啊?”
许宁嘴里的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爸,奶奶知道你这么说她,肯定要揍你的。”
“咳咳。”许建军也知道自己说秃噜了嘴,“闺女乖,别拆你爹的台,不过媳妇,你是咋想的?”
秦雪娟想了想,说道:“老药叔是个好人,咱妈也苦了大半辈子了,现在找个伴也有人陪着说说话,我觉得是好事儿。之前每年都有人给老药叔介绍对象,可是老药叔就是不肯答应,估计他心里是惦记着咱妈的。”
许建军总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或许吧,之前我好想听江叔说起过,当年咱妈被批斗的时候,老药叔也对咱妈有意思的,可是下手没有咱爹快。”
“还有这样的事儿啊?”秦雪娟也难得八卦了起来。
“嗯!”许建军点头,“不管咱妈做什么决定,我都是赞同的,她老人家为了儿女也操劳了快一辈子了,难得为自己着想,我也挺高兴的。”
“说的是。”
许建军第二天就回家了,临近年底了,单位工作开始忙碌起来,而且也两个多月没看到母亲和儿子了,他心里也想念的很。
于春花看到儿子回来很是高兴,中午直接就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去看过娟儿和宁宁了?”
“昨天回来的,顺便在县里住了一晚。”许建军吃着饭菜,偷偷打量着母亲,“妈,您和老药叔啥时候把事给办了?”
于春花一点防备都没有,被儿子这么说,差点没噎死,喝了大半杯水后,她埋怨的说道:“你说啥呢,听风就是雨的,吃饭也堵不住你这张嘴。”
“不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许建军颇有点委屈,“您也辛苦大半辈子了,老药叔虽然腿脚不太好,可是人品咋样,咱们这几十年的邻居,心里都门清。不是我诅咒老药叔的儿子,这都三十来年了,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他当年离家出走的年月,国内的形势可不如现在,只是老药叔不想面对这一点,估计他心里也是有这个揣度的,若是您二位有想法,咱们就挑个好日子办了,明年一块搬到县里去。”
“去啥县里啊,这里我都住了几十年了,你们出去就行,我和你老药叔就住在村子里。”于春花不惧怕外面,只是单纯的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乡村而已。
再说若是跟着儿子离开,这栋房子不就糟蹋了?虽然在这个房子里有很多痛苦的回忆,可也是用她儿子赚的钱翻修的,以前的事情她都不在乎了,人死灯灭。
许建军听到这句话,眉梢都染上了欢喜的情绪。
刚才还说他听风就是雨,现在这不打自招了吧?
“妈,晚上让老药叔过来一起吃饭吧,咱们谈谈,然后等过年江叔他们回来,让高婶给做个媒,正月里给您两人把喜事办了,至于说你们什么时候登记,那就看您二老自己的意思了。”
“你这臭小子,这都马上入土了,还登啥记啊,过一天是一天。”老太太是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的,又不是小年轻了,俩人都是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了。
许建军却一脸吃惊的看着亲妈,“我的亲娘哎,您这是连名分都不给老药叔啊。”
“你就是欠揍。”老太太被儿子说的恼羞成怒,一筷子敲了上去。
看到亲爹挨打,许锐在旁边拍着手,乐的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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