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琢却拳头都硬了,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只有两个字:糟糕。
“你是不是因为一直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所以你的脑子也被培养皿给污染了?”傅怀琢很少说话这么难听。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事情,他觉得脏话骂个一天一夜似乎都不过分。
但电话那头的某位外国资深研究员,却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你没有看过类似的新闻吗?真爱的力量,能够穿越重重迷雾,拯救身处困境中的人们。”
“多少人身患绝症,但靠着家人爱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居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时至今日,依旧没有研究能够说清楚爱对于生命的影响,既然这么多人前赴后继都说不清楚,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否定我呢?”
“你们华夏国不也有一句话,大概就是说生病是因为心情不好引起的,只要心情好了,就能百病全消,那个被你害的倒霉蛋,应该就是幸运地靠着真爱活了过来!”
傅怀琢听他长篇大论说了这么多,此时脑子都是懵的。
一时觉得他很没道理,又忍不住觉得有点道理。
如此反反复复,傅怀琢最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药,我想给他试试别的药。”
但电话那头的研究员却说道:“算了,我劝你不要挣扎了。”
傅怀琢:?
傅怀琢有理由怀疑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想做这门生意,又不舍得退钱,所以才找出一堆比如“爱的魔法”之类的屁话来忽悠人。
“钱我已经给你了,你别想半路撂挑子。”傅怀琢恶狠狠说道。
“傅,你们华夏国不是非常相信命理学说吗?从你第一次投毒失败,我觉得你就应该放弃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那个人,但看起来他的运势似乎比你强,或许这就是你们华夏所说的天命所归吧。”
傅怀琢深吸一口气,跟这个没见识的洋鬼子解释道:“天命所归,指的是皇帝得天命,才能得到皇位,不是这么用的,况且,我也没有投毒失败!我可以肯定,他将毒药喝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绿眼睛白人却说道:“喝下去了也好,没喝下去也行,至少他如今平安无事,不就证明了你投毒失败吗?”
“也许天命所归这个词确实不是这个用法,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活下来了,放在我们的国家,只能说,这个人是被神眷顾的,旁人轻易是杀不死他的。”
傅怀琢很想挂电话,但忍住了,只是说道:“你现在想要收手,我不同意。”
“傅,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执着,为什么非要去杀一个杀不死的人呢?这不就等于,你是在走向注定属于你的失败?”
傅怀琢听不得“失败”这两个字,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痛苦的创业经历,又想到傅怀瑾几乎做什么就能成什么。
“你闭嘴!你赶紧告诉我,这事你到底还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