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巴伐利亚公爵的岳父佛兰德伯爵刚刚遭遇了一场大败?”进入行宫大厅后,亨利边伯向兄弟乌达尔里克大主教问道。
“韦尔夫公爵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他既然能为了得到奥托的公国而和自己的父亲兄弟作对,就不会在乎一个岳父,何况我听说佛兰德伯爵并没有被杀。”
“无论如何,这对我们是个好消息。”亨利抿了抿鬈曲着胡须的上唇,秋季时,听说皇帝拉拢了佛兰德人,他就在警惕韦尔夫再次转换阵营,巴伐利亚公爵变成皇帝的盟友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皇帝可能将本属于自己的公国拿出来拉拢那个埃斯特家的韦尔夫杂种。
天主保佑!
现在看来,佛兰德人的立场是不会影响到韦尔夫了——让皇帝的事业见鬼去吧,只要卡林西亚还是我的。
亨利边伯用更加谄媚的态度向皇帝致敬,然后不动声色地自赫尔曼口中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件事。
“诺德马克边伯的寡妇?”
这个答案让他感到有些棘手,他对北方贵族的了解相当皮毛,但他那有限的贵族谱系知识依然能让他明白,这个诺达马克边伯夫人可不是什么一般人——这位年轻的寡妇名叫叶芙普拉克西亚,身上有瓦良格与库曼王族的血统,她的祖父就是那位著名的基辅大公“贤者”雅罗斯拉夫,当今的英格兰与法兰西国王都算得上她的表兄!
这样一位北方贵妇可不是自己一个南方人该得罪的,哪怕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介俘虏。
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在场那么多身材曼妙、衣衫轻薄的宫廷仕女都无法博得皇帝的青眼,那名身穿丧服的高贵俘虏却成了一切欲念的中心。
唯有一点,任何有点身份的贵人都已经知道那位夫人的身份,而在这座行宫里,无论是否身为俘虏,宾客们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亨利边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优势。
一旦成为公爵,一点北方野蛮人的厌恶算得上什么呢?
“以我的名义安排吧。”边伯很快做出了决断,他此时尚未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举动会招来什么样的敌人……
夜晚,亨利四世在一名意大利领主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幽暗的房间,沿途没有任何侍卫打扰。
皇帝自意大利人手上擎过一架黄铜烛台,悄无声息地进入房内。
白色睡袍紧贴在那具身体上,依附于各个部位,每个最微小的动作都被柔软的织物放大了,即便那具身体是全部**,也不会呈现得如此清晰。
一张空灵绝美的面庞猛转过来,仿佛被忽然降临的烛光惊到。
美得如同一声叹息,完美的战利品!皇帝几乎要为已经取得的这场微不足道的胜利欣喜若狂了。
“战利品”回头时,唇边的妆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吻上这双嘴唇的**瞬间击中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