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丑女人,竟敢辱骂它高高在上的主人,真是是可忍黄鼠狼不可忍。
小小的身子灵活地躲开意非诺笨拙地乱踢,它再次挑衅地冲着她吐舌头,一跃而起,屁股朝着意非诺的脏污的黑脸放了个其丑无比的屁---
“······前方有其臭无比·····巨臭屁······”请求支援·······
意非诺还没说完,意识顷刻间被迫夺去,消逝无痕。
臭屁太臭,瞬间将猝不及防的意非诺臭晕了过去。对于这个情况千墨晗也是没谁了,一人一黄鼠狼之间的战争总算以黄鼠狼暂时获胜告终。
幸好千墨晗及时闭气,要不然要受牵连了。
真是冤家。看着晕死过去的意非诺,千墨晗在心里叹了口气。
“住手。”低沉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制止了黄鼠狼无礼的举动--它还没玩够呢,那丑女人就该见识见识它臭屁的威力!
黄鼠狼眼底溢满胜利的狡黠之色,活像一个常胜将军般大摇大摆地走向男人。
它小眼睛有些害怕地往回看了千墨晗一下,然后对着意非诺晕倒的窘态吐了吐舌头,龇牙咧嘴地做了一个鬼脸。
从那一晚飞鸟以及黄鼠狼的变化,千墨晗也猜出了它们之间貌似缔结了某种契约,黄鼠狼倒一如既往地调皮,喜欢作弄别人--比如意非诺,对于意非诺,它的大胆以及莫名的不友好让她有些诧异--不过这种不友好只是在意非诺伤害到部落男人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而对于千墨晗,黄鼠狼自然不敢惹,它还没忘记被虐的经历呢。
两者存在的莫名的缔结关系源于意外,毋宁说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她就是有一种两者很早就认识的错觉,不过这种注定提前了罢。
天气依然燥热无比,肌肤表面刚刚蒸发出来的汗水倏然间也随时消弭,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晶体---盐分,如同附在表面的白霜,手指一刮就哗啦啦掉在地上,脸头发也不例外,每一根发丝都沾着白色晶体,在热气的席卷下又滑落,复而生成,两者形态转变得如此之快,令人咂舌。
才刚下午四五点,此时的天空,没有一种即将迎来傍晚夕阳的凉爽,反而炽热如初。
再这样下去,不消几天,他们的下场恐怕和那些万事万物一样化作尘埃,随风消逝。
千墨晗有些担心地想到。
仅仅两天,活泼的黄鼠狼状态不似之前那么好了,一行人也仅剩首领男人,两个长毛野人,还有两个小孩。
人数骤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真当看到活生生的人渴死在炙烤下,千墨晗却不像从前那么淡定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亲身经历了,可如今,内心的某个角落似乎发生了变化,让她感情不似从前那么冷血,也有了其余多余的、累赘的情感。
是的,多余而累赘。这些情感毋庸置疑就是来干扰她的。
这些全都是从一个愚蠢的家伙那里继承而来的。千墨晗看着男人肩上的两个小孩---脏黑的小脸瘦小无比,如树皮的布满褶皱的皮肤紧紧贴在纤细的骨头上,好像在努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地附着。
无神的双眼半睁半闭,绝望而悲伤。
“给他们喝点水。”拿出水袋递了过去,千墨晗清冷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有一丝波动。
空间里的水也是有限的,千墨晗并不知道可以撑多久,但是还是要坚持。
大人尚可忍耐,但小孩不一样,这是他部落唯一留下的两个后代,她知道男人肯定是希望他们继续生存下去,可是,这种缥缈的希望并不能拯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