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他,原来没有睡着吗?!
君天澜坐起身,掀开被褥,就去夺她抱在怀里的布兜。
沈妙言哪里肯给,死死拽在怀里,厉声道:“君天澜,你不要太过分!”
君天澜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抢过布兜:“过分?如君舒影那般,放任你对这种东西上瘾,难道就是爱你?!”
沈妙言咧嘴就想哭,发觉自己哭不出来,又拼死去够那包布兜:“我已经够听话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君天澜,我求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
男人自然不肯依她所言,冷冷道:“夜凛。”
夜凛从外面进来,那布兜迎面就扔到他怀里。
他抱着布兜,听见君天澜冷冷吩咐:“烧了。”
沈妙言闻言,几欲发狂,扑到君天澜身上,拼命捶打他的胸膛:“你夺走了我的家国,还要这样对我!君天澜,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君天澜扭住她的双臂,把她摁在被褥上,瞳眸绯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夜凛战战兢兢,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捧着布兜,犹豫片刻,还是乖乖扔进了寝殿的火炉子里。
那兜丹药刹那爆发出一阵耀眼火光,在昏暗的大殿中,极是炫目。
他朝龙床拱手:“皇上,已经烧没了。”
语毕,见帐中人并不理睬他,只得自个儿退了出去。
暖帐中,沈妙言翻身坐在君天澜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还我丹药,还我丹药!”
君天澜眼神转冷,紧握着她的手腕,把她从榻上拖出来,不顾她的挣扎,拿了湿冷的帕子往她额头上擦。
他的力气很大,只擦了两下,她的额头就通红通红。
沈妙言手脚并用地挣扎,情急之下,连脏话都骂出了口:“混账东西!君天澜,你他女马就是混账!你还我家国,你还我眼睛,你还我丹药!你放开我,狗东西,你放开我!”
话音落地,脸颊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被扇得跌倒在地,捂着红肿的面颊,霎时嚎出了声。
然而空洞无神的眼睛,却无法流出半颗眼泪。
于是她嚎了一会儿,就慢慢地止住了声音。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逐渐恢复面无表情,除了呼吸起伏,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君天澜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颇有些懊悔。
他绷着俊脸,弯腰想去扶她。
指尖刚触及到她的衣袖,她就像是被火焰灼伤一般,立即往后缩去。
烛火幽幽,把两人的脸照得晦暗不明。
好半晌,君天澜才弯腰,不由分说地把她拽起来,拖着她往龙床而去。
沈妙言一手捂着脸,被他扔在床上,立即钻进被子里,瑟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君天澜拿了药箱,又把她从墙角拽出来,仔细给她上药。
上完药,他注视她良久,想起刚刚君舒影吻了她,于是又拿湿帕继续给她擦拭额头。
沈妙言脸颊疼得厉害,忽而起了报复他的心思,慢吞吞道:“不就是吻了一下,有什么好擦的?早在幕村时,我与五哥哥就有了夫妻之实。在魏国时,那些男宠,我都曾一一临幸过。便是连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