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盏摇曳。
数不清身上挨了多少刀,战斗结束时,那位举世闻名、出尘绝艳的贵公子,就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锦袍。
发带不知被谁斩断,那保养顺滑的乌青长发,散落在血泊里,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污浊。
满殿都是尸体。
夜凉捂着受伤的胳膊,望着那生死不明的男人,眼睛里都是惊叹。
他知晓这位北幕皇帝,曾经被主子重伤过,还断了一根肋骨。
这才多少日的功夫,那旧伤不仅没有拖他的后腿,他的战斗力还飙升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君舒影趴在血泊中,那张艳绝的白腻面庞,沾了数点乌红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艰难地朝寝殿里爬,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粘稠血迹。
寝殿寂静,几乎能听见红烛燃烧的细微哔啵声。
女子的哭喊求饶声早不知在何时停止。
身着暗黑宽松丝绸中衣的男人,正坐在龙床里看书。
重重罗帐低垂,夜风微微撩起一角,隐约可见被褥中躺着的姑娘。
满身残破,满身是伤。
如同秋风中,败落的牡丹。
“小妙妙……”君舒影扶着殿壁,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想去看沈妙言。
只是刚迈出两步,就再度跌倒在地。
他身上全是伤,哪里能站得稳。
眼泪盈湿了眼睫,他攥紧拳头,红着眼睛盯向在帐中盘膝危坐的男人:“君天澜,你不是人!”
君天澜翻了页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而当着他的面,把沈妙言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
沈妙言一阵战栗,下意识地蜷起身子。
君天澜扳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去看君舒影,“沈嘉,你的情郎来救你了……”
沈妙言的视线触及到君舒影,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想要往被褥里钻,却被君天澜死死箍住细腰。
他掐着她的面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凤眸血红而冷漠:“沈嘉,看好了,现在临幸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当着君舒影的面,把怀中的姑娘给狠狠占据。
沈妙言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淌落!
她躺在榻上,死死把疼痛和羞耻的尖叫声吞进肚子里,牙齿生生把唇瓣咬出了鲜血,哭着别过脸,双手紧紧揪着锦被,呜咽道:“五哥哥,不要看……你不要看……你出去,你出去……”
她最后一点颜面,在君天澜的强迫下,荡然无存。
像是被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难堪得恨不能死去!
君舒影面色苍白,杜鹃啼血般,生生咯出一口血,望着帐幔呢喃:“小妙妙……”
他心爱的姑娘,被人当着他的面,凌辱糟践。
可他却……
无能为力。
明明,明明他也是天之骄子……
一滴眼泪,顺着那极致艳丽的丹凤眼滑落。
折射出世间一切浮华,一切凄凉,一切盛景,一切灰暗。
那滴眼泪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渐渐消弭无踪。
他缓缓闭上眼,因失血过多,彻底晕厥了过去。
君天澜余光扫视到他灰败的模样,嘲讽地低笑了声,“扔出去。”
立即有几名内侍过来,抬起君舒影,离开了寝殿。
沈妙言面朝殿壁,只呜呜咽咽地哭。
君天澜伸手扳正她的脸,“看着朕。”
沈妙言泪眼朦胧,被迫与他直视。
昏惑的光影中,她看见他的瞳孔越发血红,透着浓浓的戾气与嗜杀,宛如世间最凶狠的野兽。
君天澜保持着把她占据的姿势,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她绯红的眼角上,语气冰冷:“可心疼他?”
——
十二章奉上!
谢谢昨天打赏的二十四位宝贝,感激涕零!!
明天虐四哥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