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沈连澈哪里才智过人了,把个好好的案件审得一塌糊涂,几名官员血溅当场,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行得是暴政呢!
而提起那个魏锦西,他更是一肚子火!
那厮整日琢磨他的新发明,折腾着那会飞的玩意儿,不知砸毁了镐京城里多少楼阁!
什么新起的大型建筑,那是他赔给人家的房子!
听闻他起初还拿不出钱来赔,最后哭着去求皇上,仗着沈姑娘深受皇上宠爱,才从皇上的私囊里,硬是抠了不少油水出来!
然而沈姑娘却是个好的。
所以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授业恩师都发话了,在朝中做官的那些门生,哪里敢多嘴,忙纷纷附和,称的确如此。
洛山长咳嗽了声,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恭维:“沈姑娘貌美倾国,娴雅通达,知书达理,文静内敛,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她若做不成皇后,这世上,就没人有资格做皇后了!”
他的门生忙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懵懂问道:“先生,你刚刚不是说,国公爷有个好女儿,德才兼备,她不做皇后,这世上就没人有资格当皇后了吗?”
洛山长捋了把胡须,凶巴巴瞪他一眼,“你这小子懂什么,老夫刚刚说的是场面话,场面话懂不懂?!那都是哄徐政德那逆贼开心的,老夫现在说的才是真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门生点头如捣蒜,忙不迭掏出个小本本,把这话记在他老师的金牌语录里。
恰在这时,张祁云率领年轻百官,从不远处而来,手中还捧着托盘,里面整齐盛着凤袍、凤冠等物。
他笑眯眯走过来,郑重朝高阁处跪下,将那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后位空悬,终非长久之策。臣等请皇上下旨,立乐阳郡主为后!”
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下,请求君天澜立沈妙言为后。
因着徐政德的倒台,他那派党系中的官员,诸如凤国公等人,并不敢多言。
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跟着跪下。
高阁内。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原来今儿的所有戏码,都是你编排出来的。”
“如此名正言顺,妙妙可满意?”
沈妙言垂眸,沉吟良久,才轻声道:“我有个交易,不知你愿不愿意答应。”
君天澜靠在大椅上,伸手卷弄起她的一缕长发,“妙妙但说无妨。”
“我做你的皇后,你放小雨点回南蛮,并承认魏国的独立地位。”
男人动作顿了顿,淡淡道:“除了这个。”
“我满心所求,唯有大魏复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琥珀色瞳眸,盛满了坚定。
君天澜松开她的那缕长发,默了半晌,才缓声道:“妙妙须知,我有无数种办法,迫着你答应做朕的皇后。”
“然而心甘情愿与威胁逼迫,总是不同的。”沈妙言晃了晃杯中茶水,“正如这茶,美人微笑着斟出来的,与哭泣着斟出来的,滋味儿总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君天澜端坐在大椅上,闭了闭眼。
过了会儿,他牵住她的手,“该下去面见百官了。”
沈妙言皱眉:“你不肯答应我?!”
说着,就要狠狠甩开他的手。
然而男人动作更快,抬手就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龙涎香携着冷甜强势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