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陶咂咂嘴,目送马车远去,不解地望向张祁云:“大叔,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新婚那夜,顾钦原砸楼的事儿,张祁云至今仍然瞒着她。
所以她并不知道顾钦原思她如狂。
张祁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底掠过一抹极淡的算计,“听闻郊外有座灵安寺,这几日我正好无事,不如陪陶陶去灵安寺里为顾兄祈福?”
谢陶满脸欢喜,转身紧抱住他的劲腰,“大叔,你怎么这么好……”
张祁云拍了拍她的细背,俊脸上俱是无奈的宠溺。
而马车中。
沈妙言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惬意地歪躺在一张羊毛软垫上。
君天澜端坐着,盯着她毫无坐相的媚态,忍不住蹙起眉尖,“你是唯一一个敢让我等这么久的人。”
“唔,”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我做女帝时,也没人敢打搅我用膳。”
君天澜把她这幅懒散模样收在眼底,眉头蹙得越发深,“坐好。”
“不。”
男人伸手,直接把她拎起来摆正了坐姿。
然而沈妙言像是软骨病般,在他松开手后,直接舒服地躺了下去。
君天澜把她拎到自己跟前,“沈妙”
“嗝!”
沈妙言忙捂住小嘴,盈盈水眸透着无辜,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的脸色五彩缤纷,好看得紧。
君天澜松开手,把训她的事儿抛到一边,认真叮嘱道:“我们会在顾府住几日,我不求你去探望钦原,只愿你”
“嗝!”
沈妙言又打了个嗝,眨了眨眼。
她肌肤细白如瓷,穿梅色对襟春衫,琥珀色瞳眸中尽是水光,眼角绯红妩媚,这般眨眼的姿态,又萌又媚,并非是特意勾引人,却直叫人把持不住。
君天澜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重又复述:“我们会在顾府待上好几日,你安分些,莫要”
“嗝!”沈妙言捂住小嘴,“我好像停不下来嗝……”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沈妙言。”
“嗝!”
男人莫名气恼,捏住她的翘鼻尖,拿起小佛桌上的温茶,直接给她灌进嘴里。
沈妙言没提防,那碧绿茶汤只灌进一半,剩下的从艳红嘴角滑落,顺着羊脂白玉似的肌肤,滚落到白细脖颈上,剔透晶莹的茶珠又很快没进春衫里,将春衫打湿一片。
君天澜目光下移,只见湿透的薄春衫,将怀中姑娘的美好身形尽数勾勒,媚人至极。
狭长凤眸,稍稍暗了暗。
沈妙言犹未察觉到他逐渐变化的视线,只惊喜地拿帕子擦去唇角的茶汁,“好像打嗝的毛病治好了?四哥果然英明神武嗝”
她止住话头,鼓了鼓腮帮子。
这副萌态,叫君天澜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溃。
他垂眸,指腹轻轻按在她的春衫上,“妙妙的衣裳,湿透了……”
“唔,等到了顾府再换吧嗝。”
话音刚落,君天澜已然挑开了她衣襟上的盘扣,“到顾府还有半个时辰,穿着湿衣容易着凉。”
说话间,沈妙言那件梅红的对襟罗裙,已然被除下。
琥珀色瞳眸中,霎时露出惊恐。
华丽的马车,打市井穿过。
马车车壁为厚实坚硬的紫檀木所制,车窗紧锁,将里面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尽数挡下。
此时车厢内,自是好一副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