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可所有的呼救与哭泣都没有用,整座蘅芜苑像是被清空了般,只剩下他们两人,任由她如何哭嚎,都没有人来救她。
她还差一年才及笄。
像是一朵尚未绽放的花骨朵,被人强行从树枝上摘下。
她的第一次,没有怜惜,没有温存。
她哭哑了嗓子,可是没有人能听见。
那个男人在这个落雨的春夜里,化身为狼,不顾一切地撕咬着她,占有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他的骨血里。
从前说好的尊重,说好的保护,全部消弭无踪。
他在这一夜给予她的,只有折磨与肆意妄为……
夜雨还在落下。
池塘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飘零无根的浮萍在风雨中颤抖着,哭泣着。
……
翌日。
君天澜醒来时,只觉浑身清爽。
他动了动,才发觉怀中抱了个人。
他低头,才看见怀中人竟是一丝不挂。
那张小脸憔悴可怜、遍布泪痕,睫毛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泪珠。
白腻的肌肤上,遍布着可怖的青紫掐痕。
她还没有及笄,像是未开的花骨朵,幼嫩娇小,尚不及他胸口高。
而他昨晚……
君天澜猛然坐起身,昨晚的一切画面,全部涌入脑海!
他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动作牵动了锦被中的姑娘,她抽搐了下,缓慢睁开眼,在看见他的脸时,眼泪倏然滚落。
她咿咿呀呀地叫着什么,受惊的鸵鸟般,哭着钻进被褥里。
君天澜呆坐了半晌,忽然下床更衣,连梳洗都顾不得,直奔向前院。
前院里有一棵硕大的榕树,树下陈设着石桌石凳。
君天烬与顾钦原坐在石桌旁,正悠然自在地对弈。
花容战与韩棠之也在,四人一边笑谈着什么,一边关注棋盘局势走向。
君天澜冲了过来,睁着一双遍布血丝的凤眸,“昨晚的茶”
“昨晚的茶,弟弟可还喝得尽兴?”君天烬含笑朝他眨了眨眼,“鬼市的醉巫山,效果可好?”
素来沉稳威严、凛贵不可侵犯的男人,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出一句脏话:“好你老子!”
他吼完,猛地提起君天烬的衣领,朝着他的脸就是重重一拳!
君天烬被打得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挑眉而笑:“弟弟这是怎么了?好好地,骂咱爹做什么?”
君天澜还要去揍他,花容战和韩棠之连忙各自拉开一个。
韩棠之还不知晓昨夜的事儿,劝道:“都是兄弟,如今又是关键时期,无论什么事儿,都冷静点儿吧?”
君天烬天生一副游戏世间的心态,此时偏要火上浇油:“弟弟如此恼羞成怒做什么?难道你昨晚没爽够吗?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对自己的**遮遮掩”
他话未说完,君天澜猛然推开韩棠之,冲上去与他大打出手。
……
他终于打够了君天烬,自己身上也挂了彩。
他在花园里独自坐了一整天,直到日暮时分才回到蘅芜苑。
蘅芜苑里静悄悄的。
他站在门槛外,竟不大敢进去。
直到暮色四合,他才鼓起勇气,踏进了那座门槛。
寝屋里,他的小丫头正呆呆坐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