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之离开后,沈妙言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狡黠,“奴婢泡的茶,可好喝?”
君天澜冷眼睨着她,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叫人畏惧。
沈妙言勉强压下对他的害怕,慢吞吞挪到韩棠之坐过的地方,收了他没用的那杯茶,“我听说,江太师家的小姐江梅枝,十分欢喜韩大人,至今还为了他不曾嫁人……”
君天澜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他也曾试过撮合,可惜妾有意郎无情,棠之他几次三番避而不见,弄得江梅枝很没有面子。
而江义海更是生气,他认为他的女儿生得貌美可爱,出身又好,京中求娶之人无数,哪里就非要稀罕韩棠之一个?
于是他果决地断了与韩棠之的门生师徒关系,叫韩棠之再不要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么一来,江家与韩家也算是交恶,两家逐渐没了往来。
他思虑着,捻了捻墨玉扳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终究是不能勉强的。”
沈妙言唏嘘不已。
入夜。
沈妙言在自个儿的寝殿中沐过浴,刚爬到床上,就听见外头风声四起,吹开了窗户。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刚把窗户拴好,却被身后的人抱住!
她骇了一跳,在闻到男人身上冷甜的龙涎香时,立即愠怒:“君天澜,你还要不要脸了?!”
说着,抬脚就要踩他的脚背。
君天澜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
沈妙言又急又恼:“君天澜,你放开我!你昨晚还没闹够吗?!我又不是你的皇后妃子,你若想要,只管去找凤琼枝和顾湘湘,你找我作甚?!”
“朕倒是忘了告诉你,乾和宫的女官,不止要掌管宫事,还得为朕暖床……”
君天澜把她放在锦被上,欺身覆在她身上,长腿压住她乱蹬的腿儿,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手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中衣。
沈妙言急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无耻!什么暖床,我怎么不知道宫规里有这一条?!”
“从前没有,现在有了。”
“你”
沈妙言同他争辩的功夫,男人宛如恶狼出牢,已然扯下她的中裤!
帐幔摇曳,床笫作响。
莲心蛊再度开始啃噬起女孩儿的心脏,一牵一扯,疼痛得厉害。
她难受地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进绣着宝相花纹的软枕中,宛若晕染开的重重花瓣。
“疼……”
“疼……”
细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弥漫而出,她哭得小脸酡红,湿润的睫毛黏在一处,连鬓发也湿了些许。
君天澜细细吻过她的唇瓣,沉沦在她的美好之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
疾风骤雨般过了小半个时辰,沈妙言的心口实在疼得吃不消,神思模糊地哭出声:“呜呜呜……五哥哥,五哥哥……”
君天澜的动作微微一滞。
他抬起幽深的瞳眸,只见小姑娘流着眼泪,略微红肿的唇瓣轻轻张开,可以隐约听见她呼唤君舒影的细弱啜泣声。
他垂眸吻去她脸上的泪花,惩罚般咬了咬她的唇瓣,“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叫你这般惦念他?你为我而生,为我而死,如今怎的重来一回,却不肯再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