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的温度暖着她,暗道这余生,他再也不会松手。
……
另一处。
张府的满月酒散席之后,韩家人都回了韩府,聚集在花厅里。
韩棠之他爹爹坐在次座上,满脸愁云密布,“芳儿这事,怕是会被皇上移交给大理寺处理。那大理寺卿乃是薛远,棠之,你前些时日,不是曾与他吃过酒吗?不如你去问问他,这事儿可有回旋的余地?”
芳儿乃是董氏的闺名。
韩棠之垂眸,只沉默不语。
他与薛远虽有些交情,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若细细论起来,那薛远早年还曾做过江太师的门生,若江太师在前面挡着不肯放人,他又能如何。
韩家大老爷韩悯喝了口茶,“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哥,事到如今,你还管什么当不当讲的?若有主意,说出来就是。”韩路道。
韩大老爷抬眸,“若想救弟妹出来,还得棠之出马。”
“此话怎讲?”
“如今大理寺的官员,有一半儿皆是当年从刑部提拔上来的。这群人以薛远为首,俱是江太师的门生。若要他们把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得去请江太师。我听闻江太师的千金,对咱们棠之……咳咳,棠之,端看你想不想救你继娘出来了。”
韩棠之始终沉默。
他的指节轻轻叩击着花梨木桌面,黑白分明的瞳眸之中,有异样的暗光流转。
总觉得,他那位继母,好似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她的那人,并非是冲着她去的,反而是……
冲着他来的。
他如今年纪轻轻,却已经在刑部做了多年的官,曾经审讯过无数件案子,对这样的阴谋算计,有天生的敏感。
“棠之!”
对面,韩路已经在催促这个儿子,“为父早就说那江府的千金甚是不错,叫你赶紧把人家求娶进门,你偏是不听!如今好了,临到有事要求人家,为父看你怎么办!”
韩棠之无奈抬眸,“爹……”
“为父知晓你心里还念着魏北的那个女人,我告诉你,你赶紧把她忘了,去讨好江府的千金!若不能把你娘救出来,我可就不认你这儿子了!”
韩路捋须,义正言辞地发了狠话。
韩棠之无奈,只得应下。
他原想等到第二日再去江府问问情况,可惜韩路容不得他磨叽,硬塞给他两千两银票,叫他去城里买些珠钗首饰什么的,拿去哄江梅枝。
韩棠之揣着两千两银票,在镐京城里流连了半日,却仍旧不知该买些啥。
他把城里的珠宝首饰铺子逛了个遍,最后一无所获,因为怕被韩路责骂所以不敢回家,又揣着两千两银票,去花好月圆楼吃饭住宿。
因着他逛过的首饰铺子,其中三分之一皆是张家的铺子,所以他的动向很快就被底下的人禀报给了谢陶。
谢陶觉得这男人真是有意思得紧,忍不住想与沈妙言分享,于是急急地乘坐软轿进了皇宫。
此时,已是天黑。
乾和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原本在东宫与鳐鳐玩耍的沈妙言被君天澜派人捉了回来,叫她仔细替他研磨。
沈妙言很烦这个无论干什么都得叫自己守在旁边的男人,恨恨地给他研着墨,恨不能把墨汁溅到他脸上。
大家有吃粽子咩?
有读者宝宝纠正,小宝宝满月是不会爬的,另外抓周是在小儿周岁进行而不是满月,菜查了资料,好像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