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她好似的确曾对这个男人动过情……
很奇怪,也很突如其来的动情,就像是吃了什么丹药般,令她神魂颠倒,忘却一切……
“小妙妙如今名义上仍旧是我的皇后,我一日不曾与你和离,你便一日不得嫁给君天澜。”
君舒影慢慢退后,直到站在了相思树的花影之中。
他整个人笼在阴影里,只有下颌与唇瓣露在阳光外。
形状完美的唇瓣,嫣红精致得仿佛细细涂过花汁。
他轻抚过腰间挂着的木偶娃娃,嘲讽勾唇,“小妙妙,除非死,否则我绝不会和离。我要让咱们三人都堕入同样的痛苦里,我要让你们也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小妙妙,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山风轻曳过枝桠,他的面容明明暗暗,如妖似魔。
沈妙言紧紧咬住唇瓣,盯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半晌后,她只字不言,飞快转身跑走了。
君舒影盯着她的背影,独自站在旷野的花树底下,忽然狂笑出声。
那笑声传得很远,肆意张扬,带着不顾一切的纨绔与放纵。
就好似被镇压多年的恶魔,重新出了囚笼。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盯向缩在地面的凤百香。
凤百香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害怕地望着眼前这个惊艳绝伦的男人。
是,他是很好看,
甚至在凤百香的世界里,她是第一次看见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他的表情与眼神,实在叫人害怕!
她咽了口口水,不停地往后退缩,“我,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放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她竟然抛弃骨气与尊严跪了下来,不停对着君舒影磕头求饶。
君舒影微微抬高下颌,抚了抚蓬松柔顺的鸠羽紫狐毛,“这个女人,你们可以尽情享用。”
他的音调很冷。
周身溢出的白霜冷雾,使得他上方和附近的绒花皆都枯萎凋零。
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其实也醒了,原就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怕得要死,如今听见他的话,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把凤百香扑倒在地。
他们争先恐后地撕扯开凤百香的衣裳,争先恐后地把她占有。
女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君舒影冷眼看着,凤眸中水光潋滟,斜挑的眼尾越发艳丽嫣红。
半晌后,他唇角轻勾,转身踏进了无人的旷野之中。
而就在后山发生这种事情时,静安寺内。
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凤樱樱鼓着腮帮子,小脸上满是不解。
她叉腰喊道:“真奇怪,秀环师兄明明叫咱们来这里见他,怎的咱们来了半刻钟,他却还不出来?他一向是守时之人呢!”
这座院落着实破败,断壁残垣的,连房屋都坍塌了一半儿。
秀缘从满是灰尘的房屋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件巴掌大的铜镜。
凤樱樱跑过去,好奇地凑上前:“小和尚,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你捡来的?”
秀缘白皙稚嫩的脸儿绷得很紧,并不肯把那铜镜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