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清醒点儿好不好,这是沈妙言的阴谋,这些都是她的阴谋!”
凤国公才不愿意听她说这些。
他现在就剩下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肺痨病人,一个嫁给了皇上,纵便他过去如何偏宠凤琼枝,可利益当前,自然还是凤妃夕炙手可热些。
他抚了抚长须,冷声道:“大小姐疯了,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栖凤园好好反省!”
两名侍卫立即踏进书房,不顾凤琼枝反抗尖叫,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凤琼枝被扔进未出阁时所居住的闺房,狼狈地扑倒在地。
槅扇被侍卫合拢,她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泪珠子一颗一颗掉落在地。
这才短短几个月,当初在焚城地底,对不起沈妙言的人皆都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便只剩下她和她爹了。
沈妙言的手段,果然厉害……
她艰难地坐起身,双手捂脸,忍不住嚎啕大哭。
用哭泣发泄完心中的畏惧与怨恨后,她抬起红肿的眼皮,眼底充斥着浓浓的算计与阴毒。
“我美貌不及谢昭,智慧不及薛宝璋,从前她们在镐京城大出风头时,我就只能仰视她们……
“可那又如何,她们败在了你的手下,但你却败在了我的手下……我既能弄死你一次,就必定也能弄死你第二次……
“沈妙言,我亦有我的办法,把你从皇后之位上拉下来……我所受的委屈,必定千百倍还给你!”
昏惑的光影里,凤琼枝声音嘶哑,连语调都怨毒无比。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案前坐了,认认真真地修书一封,继而唤来侍女,命她把这封信带去给朱阿四。
侍女不疑有他,连忙去办。
此时,另一边。
君舒影带着司烟假扮的沈妙言,终于在北方一座小城里歇下。
他让侍卫包下这座城里最豪华的客栈,亲自把沈妙言从马背上抱下来,不许旁人多看一眼,大步上了客栈的雅座。
雅座是用木雕月门分隔成的两间,里面是卧榻,外间是用膳的地方。
君舒影让手底下的侍女进来侍奉沈妙言梳洗,自个儿也去隔壁好好沐了个身。
他随意穿了条崭新的真丝亵裤,一边擦拭上身的水珠,一边偏头望向窗外。
正是日暮西斜,天际处残阳如血,分外壮丽。
他扔掉帕子,抬步去了卧榻。
司烟已经被侍女清洗干净,穿一袭水蓝底绣莲花纹对襟中衣,正一动不动地躺在软榻上。
君舒影走到拔步床前坐了,伸手替她捋开额前的碎发,丹凤眼里满溢着温柔,“妙妙,过去我都不曾对你如何,可现在,我改主意了。咱们得尽快有个孩子,如此,你才能死心塌留在我身边……”
他说着,慢慢覆身在她上方,薄唇轻轻叼住她的耳垂,“妙妙,今晚,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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