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视线,绷着身体走到屏风外,见桌上有一坛开了封的马奶酒,于是拎起来,仰头大口大口灌下。
酒劲上头,他忽而折回了屏风后,直奔向床榻,不顾一切地把沈妙言压在身下。
缎被被他扔到地面,他发疯般啃噬着她,一只手固定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粗鲁地撕开那绣着凤穿牡丹的裙裳!
积蓄了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夜从他心口涌出,无法抑制,无法逆转。
他喜欢她,他爱她!
他恨不能为她去死,他恨不能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沈妙言陡然惊醒,看见面前疯狂的那张脸,瞬时酒醒了一半!
她急忙伸手去推他:“连澈,你疯了是不是?!你下去,你下去!沈连澈!”
可连澈的双手就犹如最牢固的铁钳,任她如何推都纹丝不动。
她恼极了,不顾一切地咬住他的手臂。
血液从她的唇齿间.溢出,连澈痛地“嘶”了一声,忽而恶狠狠将她翻了个面,抬膝重重抵在她的膝盖窝上,让她保持跪伏的姿势。
他又单手从背后握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腕举起,迫使她前倾着,上身与臀部凹成了可怕的弧度。
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脖颈前,狠狠掐住她的面颊,使得她不得不高高仰起头。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说话之间,隐隐透出狠戾的酒气:“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连澈,你疯了是不是?!”沈妙言勃然大怒,深蹙着一双黛眉,“你若敢再进一步,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
“什么弟弟,谁要做你的弟弟了?!”连澈桃花眼中的戾气越发浓烈,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声音发狠,“自始至终,我想做的,都是你的男人!沈妙言,你这身子,君天澜用得,君舒影用得,为何偏我就用不得?!”
沈妙言又恼又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君舒影之间清清白白,你——”
她顿住话头,暗道同他解释这些做什么,总归她与谁睡过,与他有什么关系!
她使劲儿挣扎起来,两人相斗间,直接把整张梨花木床榻给打得七零八落!
外面的拂衣等人听见动静赶进来,正好看见她们主子,一脚把昭雍王爷给踹出老远!
连澈撞翻了牙雕屏风,吐出一口血沫子,俊脸黑沉如水,艰难地站起身,深深凝了眼沈妙言,继而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沈妙言喘着粗气,恨恨道:“把褥子搬到软榻上。”
几名侍女对视一眼,不敢多问,只得照做。
而随着魏**队用金簪计大败拓跋烈,先一步前往草原腹地的张祁云,已经携带礼品,绕过拓跋烈的驻军,找到了阿狮兰。
他乘坐青皮马车,从车帘中望去,只见古羌部落的汉子们,皆都面色发黄,偶尔经过的马儿,也不复昔日膘肥体壮,可见是许久不曾吃饱过。
他找到最大的一顶帐篷,拢着宽袖下了马车,笑眯眯拉过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去,告诉你们部落的族长,大魏使臣求见。”
那小孩儿没见过世面,惊恐地望着这个异族打扮的年轻男子,嘴里叽里呱啦用草原语说了一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