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秋风阵阵吹来,夜空中透明的灰云,遮住淡淡月光。
司沛黎正坐在她的院中惬意的给锦鲤喂着食。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佩儿的声音由远至近。
“小点声,谁的内衣内裤被盗了还是怎么?竟这么大惊小怪的。”司沛黎不争气的瞪了她一眼。
佩儿蹲下身子气喘呼呼的说道:“小姐,侧妃去王爷那里告状了,说你将她扔到池子里,还说您把王爷的玉佩给摔碎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阿?”
“什么怎么办,凉拌!”可她却完全不在意,继续悠闲的给鱼喂着食。
佩儿都急得火上眉毛了,可自家主子竟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喂食,“小姐……”
她正想劝说着司沛黎时,靳宇的声音就在院外响起,“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司沛黎擦了擦手中的鱼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嗯,你先回去吧。”
前厅里,君霆渊依旧坐在主位,一身华丽的紫色流云锦袍,颀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好似很认真的听着他的侧妃在那里告状。
侧妃慕容云儿跪在地面上哭的梨花带雨,粉嫩的小脸哭的通红,“王爷,姐姐她趁您不在将妾身扔下池塘不说,还将……将狗的粪便扔到了妾身的榻上,姐姐她怎能如此对待妾身,再怎样说,妾身也是王爷的侧妃,她……呜呜……王爷您要替妾身做主阿。”
君霆渊的容颜上划过一抹不耐烦,但依旧端坐在原位上听着她的话。
“呦,背后说本王妃的坏话也不至于这么添油加醋吧,你以为你在这炒菜呢?”
司沛黎那嘲弄冷然的声音自慕容云儿的身后响起。
她一身绯色纱裙,衣角飘然落地,微风习习,徒然增添几分优柔的味道。
只见她缓步走来,对着君霆渊微微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君霆渊轻点了点头,下巴对着慕容云儿扬了扬,“侧妃刚才说的那些你也都听见了吧,王妃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妾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司沛黎无辜的耸了耸肩。
“你……姐姐,云儿与你同一天入府,自当以姐妹相称,互相照拂,您怎么能这样羞辱妹妹?”
慕容云儿哭的泪眼婆娑,顿时令众人看向司沛黎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司沛黎全然看在眼里,见她哭的那么卖力,她也不甘示弱。
倏地跪坐在地上,脸色一变目光赫然变得伤心起来,眼泪犹如水龙头一般落下,“妹妹怎可胡乱冤枉人,先不说家父压根没你这个女儿,本王妃何来的妹妹,就说将你扔到荷塘里这事儿,姐姐以为你是养了狐狸,所以一身狐狸的骚味,所以便想着帮你洗洗澡,这也是姐姐的错?还有往你床榻上抛粪头儿,那是本王妃替你杀菌,眼瞧着进了冬日,容易生病,姐姐一番好心竟然被妹妹说成这般的不堪入耳。”
说着说着司沛黎哭的就更凶,好似受委屈的是她一般,弄得慕容云儿阵阵错愕。
她说自己养了狐狸,一身狐狸的骚味?
还说扔粪便是替自己杀菌?
虽然她不懂杀菌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