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呆着,还有什么意义?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
佳人在怀,酒在嘴,月朗星稀,这个时候,本就该饮酒作乐,又有几个人会在意自己这个失宠的妃子?
大半夜的,她还会来后山偷看他?「皇妃?
金福站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在黑暗中落寞的背影。荣宠了这么多年的荣贵妃,竟然也会失去了往日的宠爱。
有了凤印,她原本想着,荣贵妃很快就能嫁入凤仪宫,成为一国之君。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会被冷落。
皇上每次下了朝,都是直奔朝阳殿而来,谁都不放在眼里。难道沈妃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金福,我们走吧。」
而站在远处的荣贵妃,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将呆立在那里发呆的靳富惊醒过来。「哎呀!王妃来了!」
金福快步追了上去,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总觉得,这位王妃,好像有些不太正常,只是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她只是一个下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夜幕渐渐降临
莫苍望着身边熟睡的沈妃,将她的双手,从他的身体上挪开,重新盖好被子。
她不想伤到他心爱的人。
沈妃还真是个骚狐狸精,每晚不榨干他,怕是连睡觉都难
好在他练过一段时间的功夫,也没忘了吃药,这才没有让他的身体垮掉。但他却知道,沈妃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作用。浑身舒畅,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疏通了一般。一夜七八回,也不觉得累。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房间里的事情如此热情的原因。不会再和别的姬妾那样,折腾个一回两回,就会筋疲力尽,无法补充元气。
整理了一下衣衫,莫苍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然后大步离去。
李福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莫苍一到皇宫,便悄无声息的追了出去。
平日里明亮明亮的御书房,此时却亮着两盏橙黄色的灯笼,显得有些阴森和诡秘。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外面等待着。「恭迎陛下。」
「免礼!」
莫苍走到了一张桌子旁,揉了揉眉心。深更半夜起床,真是要人命。「告诉我!平南王府那边,近来可有动作?」
「启禀皇上,二皇子进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四个丫头一进平南王府,就被她安排在了苏小姐的身边,二皇子并没有与他们有过什么联系。」
莫霄煜连见都不见苏小姐一眼,完全没有新婚夫妇应有的喜悦。
「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海儿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件宝物的去向,将会是一个谜。这要等到何年何月?
「没有?」「没有?」
莫苍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测的不对。「小的没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名黑衣人吓了一跳,连忙半跪在地,连忙道歉。他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身首异处。良久。
「起来,帮我盯紧了,别出什么差错。」莫苍说道。打死他也不相信,那枚印玺还能插上翅膀,自己跑掉。
「不错,殿下。」
黑袍人身影一闪,没入了黑暗之中。「李福,我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多疑了?」
敬妃这个老太婆,是不是担心自己的独子也会受到牵连?甚至连传国玉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说。「陛下英明,老奴相信,陛下不会看错人。」
「哈哈哈,老头子,你这是在拐弯抹角。」
莫苍指着李福说道,显然是想要讨好他。李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最是了解。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怀疑。这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会犯的错误。他只是说说而已。
「陛下,天色已晚,天色已晚,您快回家休息!」沈妃还在等着呢!
李福走过来,好心的叮嘱道。「好,出发!」
莫苍起身,朝御书房外大步而去。
长夜漫漫,温香软玉在怀,生活中一件乐事,连皇帝也不例外。平南王府
莫霄煜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每当他的情绪低落,或是心绪不宁时,他都会作画。这些年,他也画过不少画作。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以山水为主,他的师父曾经说,绘画可以让人静下心来。
特别是风景画,唯有以心入画,方可得其神。
的确,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到书房里作画,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莫霄煜正在奋笔疾书,眉头紧锁。
哗啦啦。
「有事儿?」他喊了一声:「二皇子!」
莫霄煜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把这副山水给补全了。「有没有找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