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刘延庆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刘光世,却道:
“吾儿光世带上一千名步卒,虽然跟不上你部骑兵;
然则,却可以让这一千名步卒,去受降此时已经扔掉兵器跪于路边的近万名匪军兵将。这岂不也是吾儿光世之军功吗?”
“父亲大人高见。”刘光世心里美开了花。
刘家父子商量已经定。
刘光世得西军左路统制刘延庆军令,立即带领其父为其早已准备好的五百名精锐骑兵和一千名步卒,沿着韩世忠及其部骑兵刚刚杀出一条血路,冲锋向前,直奔保护着匪军女元帅方百花的数千名败军狂奔而去……
而刘光世带领着一千余名步卒,去跟在他后面去受降因怕韩世忠所部斩杀而扔掉兵器跪地投降的匪军。
老谋深算的刘延庆,早就让二儿子刘光世所领的步卒,每人都早早地准备好了一条长长的麻绳,每名步卒至少要受降十名匪军。
他们再用长长的麻绳,把投降的匪军双手绑在麻绳上,一条长麻绳能绑上十多个匪军,只由一名步卒持刀看押便可。
不一会工夫,被刘光世所部骑兵扔在后面的一千步卒,便受降了四五千名匪军之多……
刘光世提长枪,骑在玉兰白龙驹之上,真是春风得意马蹄。
他的这匹坐骑玉兰白龙驹,本是原产于西域大宛,又名赛龙雀,夜照玉狮子,此马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夜晚被月光一照,此马身上会散发出银白的光。
如此名贵的战马,对于如今只是郎延路兵马都监的刘光世来说,若没有一位高级武将的亲爹刘延庆,也自然是无法得到的。
刘光世骑在玉兰白龙驹上,趁着此时还未追赶上匪军女元帅方百花所部败军之际,他回首望去,只见其父刘延庆给其带上的一千名步兵,已经受降了众多的方腊匪军降兵。
他心中志得意满,暗道:“父亲大人果然高明啊!像这钟收编降卒的一本万利的生意,本将学会了,以后也定当效仿。”
顶盔贯甲的刘光世转回头,面向前方,因胯下战马跑得太快,他头上那艳红的盔缨飞快地向后飘展。
刘光世左手微微地一带缰绳,好让他骑着的这匹跑得太快的玉兰白龙驹,微微地放慢一下速度,好等着他后面落远的五百名骑兵精锐跟得上他。
像韩世忠那般敢把所部骑兵扔在后面很远,单人独骑地冲杀进敌阵,打死刘光世他也不会那样做的。
他刘光世,这位将门二代,惜命得很!
刘光世向来都认为,比他小一岁的韩世忠缺乏将帅之才,哪有将帅像泼韩五那般好强斗狠、不惜自己性命而奋勇当先、冲锋陷阵的呢?
‘泼韩五,就一莽夫而已!’
刘光世与韩世忠基本算是同龄之人,又同在西北军中的刘延庆部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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