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有常也在屋内听到了院外的喧嚣。
他问明了情况后,感觉可能就是村民们在漆园主方腊的带领之下,借着酒劲,来到他的院外,撒酒疯发泄着这几天被强征苛捐杂税、无偿劳役、被强征花石纲的不满罢了。
方有常本想着按方腊等众提出的要求,走出院门与这帮喝醉的村民们好好地解释一下他的苦衷……
可是,方有常被他的大儿子拦住,死活不让他走出大门,并告诉他们院墙之外的乱民很危险,绝不可以打开院门,更不可以出去见从小习武的方腊兄妹所带领的那些乱民……
方有常皱着眉头思虑少许后,道:“我儿,你可知咱们家的院墙不过一人高,院门不过两扇松木门。
即便为父不出去见方腊兄妹带来的百名余乱民,他们就不能跳墙壁和破院门而入吗?
故此,为父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见一见我这位方腊‘贤’侄了!
为父对方腊兄妹和乱民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明为父也是受造作局官吏所迫,在征收赋税和派村民出徭役,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然后,我们散尽家财给方腊兄妹和乱民们,或许可保我一家老少四十余口人的性命。”
方有常言罢,毅然起身,推开屋门,向前院大步走去。
这时,他的大儿子手提两条木棒,跑着追上了他爹方有常,道:
“爹,你老拿条木棒防身吧!我这还有一条木棒,我手提木棒在您老身边保护您!”
“胡闹!”方有常呵斥道:“阿大,你都三十有三岁了,行事怎么不动脑子呢?”
“爹!”方阿大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问道:“我这不是想保护咱们家吗?”
“胡闹!你、我手持木棒出门去见方腊兄弟,只能激怒他二人和乱民,后果不堪设想!”方有常叹息道:
“即便我家成年男丁,人人皆手持器物出迎,也不过十三人。怎么敌得过百余名青壮有力的乱民呢?
何况,别说我家男丁十三人敌不过乱民了,就是我们一起上,也敌不过武艺精湛的方腊兄妹二人啊!”
方阿大苦着脸道:“爹说得甚是有理!”
方有常长叹一口气,道:“阿大,扔掉木棒吧!
为父出去见方腊兄妹二人,望他俩能念我与他俩皆是方氏同宗的血脉情份上,放过咱们家这一次。留咱们家一户老小四十三人的活命,钱财可让他们随意拿出!”
方阿大听从父亲的话,将那两条防身的木棒,扔在了后院,提心吊胆地跟在了父新方有常的身边……
当方氏父子,来到前院之时,他看那两扇松门院门,已经被乱世们撞开。
方腊、方百花兄妹带领一百余名手持粪叉、锄头、木棒的乱民,已经涌进了前院,他们正方常有的除方阿大之外的六个儿子正在对峙!
方有常急忙笑脸相陪,快步走到方腊的近前,拱手道:“方贤侄,这是闹的哪般啊?!”
方腊手持大刀,微微地歪嘴冷笑道:“老匹夫,你就是朱勔的造作局的一条走走狗!
方某等的就是你出来后,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等如何取你全家的狗命!”
“贤侄不可啊!”方有常吓得面色死白,高呼道:“你我同宗同源,皆是方氏后人,怎可骨肉相残?
贤侄若能放过老夫的全家四十三口人,老夫愿倾尽家财相报!
何况尔等聚众闹事,若被官府知晓,可判尔等入罪下狱!
老夫劝贤侄一句,快解散这些村民,免得获罪下狱……”
方腊双目露出狠厉来,手起刀落,将方有常的左臂砍掉,鲜血从其断壁处呲溅而出……
“啊!”方有常疼得惨叫声连连。他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
方阿大还是有生以来第一见过这么快的刀,以及没有人性的暴力狂方腊。他恨得咬碎后
槽牙,挥拳头向方腊的太穴狠砸了过去。
方腊根本没有躲闪,挥刀横扫向方阿大的脖颈处……
“啪”的一声,方阿大的项上人头,滚落在地。其无头的断颈外,如火山喷发般喷射出大量鲜红而粘稠的液体……
方有常另外几个儿子,见到父兄突然惨遭不测,他们立即拿着棍棒,到找方腊拼命……
“噗嗤!”
“噗嗤!”
方百花抢在哥哥方腊出手之前,手中剑分别刺进了方有常的两个儿子的咽喉,便涌出两道鲜血,如红色的小喷泉……
……………………
【pS】:方腊嗜杀这方面是有史料记载的。本文这几章基本还原历史方腊行事的原貌。
资料出处:《续资治通鉴》记载,“(方腊)凡破六州、五十二县,戕平民二百万。所掠妇女,自贼洞逃出,裸而缢于林中者,相望百馀里”。
史书里,虽然有可能存在故意抹黑方腊起义的成分,但是,方腊义军的残暴应该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
方腊义军没有真正得民心,没有得到广大百姓的支持,也是其起义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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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读者大佬们,读史书时,不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