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聪可是发现了些许端倪,如今可是关乎着我等生死,一个处置不当,我三院再无任何威望可言,今后今后百姓还如何信任我三院?”
马伯聪轻轻一叹,放下手中告示,叹气道:“早就说了此事做不得,行乾最为厌恶此等之事”
刘一贽叹气道:“老夫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杨复恭作为”
“唉”
刘一贽摇头叹息,马伯聪同样微微摇头,但说出的话语却又有不同。
“杨复恭虽贪恋权势,欲要我三院听命,可刘老想过没,杨复恭终究还是行乾义父,在没有触犯我营州律法之时,就算插手我三院,我三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小侄看来,就算我等不满,也当与行乾说起,而不是用此等之法。”
刘一贽、马文豹摇头叹息,两人心下都有些后悔,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马文豹轻声叹息,说道:“此时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伯聪可还有法子挽回?可还有机会让行乾回心转意?”
马伯聪微微点头,说道:“昨日杖刑虎子,今日就出了告示,按照常理,行乾当今日与我等先行商议一番,无法说服我等后才会有这些告示,可行乾并未前来,显然是恼了我等作为。”
“但是行乾也并未没给我等丁点退路,毕竟我三院参与此事之人太多。”
见两人点头认可,马伯聪却微微摇头,就在两人不解时,马伯聪一脸肃然道:“别以为行乾就可以容忍我三院肆无忌惮行事,行乾的脾性两位也知,就如洛阳朝廷,若行乾真的以为我三院不足为信,行乾绝不会像洛阳一走了之,绝对会彻底废弃了三院”
刘一贽、马文豹神色极为郑重了起来,他们与李思钰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了,对李思钰脾性很是了解,有些人看起来什么事情都好说,都可以谈,但真的触到了底线,事情也就再无缓和的机会,而李思钰就是这个性子。
见两人神色,马伯聪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而是拿起告示,看着两人说道:“军中缺少冬衣,缺的也只是中原入营州的那些军卒,咱们营州本地军卒并不缺少这些冬衣,军中淘汰大半老弱军卒后,真正缺少的也不是很多,顶多也就两三万而已,可告示上却足足高了数倍,竟然高达十万之多!”
刘一贽忙拿起告示,再次看向“十万”字眼,深吸一口气,看着马伯聪说道:“伯聪的意思是行乾正等着我等”
马伯聪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行乾就是在等我三院答复,但此事并非如此简单了。”
马文豹点了点头,指着告示上一句话语,说道:“所有事情皆由杨复恭处置,行乾显然是要我等向此人低头啊!”
此话一出口,三人皆沉默了下来
“也罢!既然行乾执意如此”
“唉”
刘一贽苦笑摇头,李思钰将最后决定权给了杨复恭,就是在告诉他们杨复恭的地位在他们之上。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啊”
三人又是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