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爹就是这种命,关外人也是这种命,生下来就是,等阿爹把所有关外胡人都打趴下,或许今后就不是这种命了。”
“阿爹,咱们回关外吧?这里人不好!”阿蛮低声说着。
李思钰轻笑一声。
“怎么?不去找爹爹了?”
阿蛮摇了摇头,看着李思钰,很是严肃认真。
“阿爹就是爹爹!阿蛮不要别人做阿蛮爹爹,只要阿爹做阿蛮爹爹!”
李思钰点了点头。
“嗯,阿蛮喜欢,阿爹就是爹爹。”
阿蛮露出大大笑脸,继续为他涂抹烈酒,一边涂抹一边说道“大长老给阿蛮一**药,说是好着呢,等一会阿爹身上酒水干了,阿蛮就为阿爹涂抹。”
“阿蛮觉得大长老如何?”
“嗯还好吧,就是不喜欢说话,喜欢在阿蛮帐内角落里坐着,难道大长老都是坐着睡觉么?”
“呵呵怎么可能。不过,大长老若是与阿蛮说些不懂的事情,阿蛮就当听故事,可莫要当真。”
“嗯嗯,阿蛮知道,不过大长老没阿爹会讲故事。”
父女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谁也未说眼前局势,阿蛮本就不懂这些,李思钰也懒得说,只要夺下了一座城头,无论是哪里,这场争斗就算结束了。
两人父慈女孝,很是和谐,有说有笑。杜让能和裴贽却又争吵了起来,数月来两人在外人看来很要好、和谐,私下里却争吵不断,河中之事已有定论,除了河中总督还需要一个形势过程,大致也未有再多变故。
本以为已经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可惜的是事不与人愿,朱温竟然学起了晋王李克用,虽然与李克用做法稍微有些区别,而是更加阴狠、毒辣,实质上却无不同,都是想要拖垮辽东军。
朱温的手段太过毒辣,把李思钰逼到绝路上,没有一点退避的可能,除非他李思钰立即返回关外,不再过问关内之事。
如此逼迫下,李思钰只能杀入河南,强攻洛阳。在李思钰决定后,裴贽和杜让能既是担心,又是期望。
担心辽东军强攻洛阳失败,担心李悍虎只是划过天幕的璀璨流星,担心一切只是个残忍的梦境
可是,洛阳告破在即,期望占据了上风。期望洛阳,以及整个河右落入朝廷之手。
洛阳告破在即,两人开始了激烈争吵,争夺河右的归属权。
杜让能心下大怒,看着毫不退让的裴贽,冷哼道“你们裴家已经夺了河中,难道河右也想觊觎么?”
裴贽冷哼一声,道“河中总督南北两将,韩都韩将军坐镇晋州以防备晋军南下,高思继高将军则坐镇陕虢以备宣武军西侵关中。如今河右、东都京畿之地尽在眼前,高将军必然要坐镇洛阳以防备宣武军侵入,高将军归属河中总督名下,自然要归我裴家管辖之地!”
“混蛋!河右是朝廷的,不是你裴家私人之物!”杜让能指着阴沉着脸的裴贽咆哮。
“哼!朝廷的?不会是你杜家的吧?”裴贽冷哼一声。
河右与东都京畿之地甚至堪比河中五州,此地是粮食众多之地,又有八关可据守,西面是他们裴家掌控,北面泽州若要入侵,裴家完全可从绛州翼城出兵夹击,甚至还可从晋州北上太原,逼迫晋军无法对河右、东都造成威胁,剩下的就只有如今半残的宣武军。
宣武军实力锐减,急需休养生息,已经无力侵入河右,至少三两年是如此,而且宣武军还要应付东面的朱氏兄弟和南面的时溥。
杜让能能看出这些,他裴贽焉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