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不住摇头,好像与裴贽熟识而错失大美女很遗憾的样子,这让柔娘脸红不已,裴贽更加无奈李思钰的胡闹。
这画舫说是画舫,其实不过如斗篷船一般,只不过是在船身中间建了间房子,房子四个顶角还放置了花灯笼,当然了,看样子花灯笼里也应没了灯油。
这船不大,房子也挺小的,李思钰身子高大,低矮的房门让他钻进去的确有点困难,进了里面,竟然未能发现那个高大的妇人,这让李思钰很是疑惑不解,他在船上可是见到那妇人是钻进了房内的。
裴贽与柔娘钻入房内后,见到李思钰在里面乒乒乓乓一阵敲击,想要看看是不是有隔层。
“别敲了,你要敲也该敲另一头,敲两侧作甚,那能藏住人?”裴贽一阵翻白眼。
李思钰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双膝盘起,这才白了一眼裴贽。
“你懂个甚,小子这是知礼懂礼,再如何说,那也算是个小婶娘吧,尽管裴老头挺烦人的。”
裴贽有些无语起来,柔娘则是一脸奇怪看向李思钰,她是如何也想不到李思钰会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你一相国,挺大的一老爷们,既然喜欢,接回家就是了,还能天天吃上花雕鱼,不是挺好的么。”
“你这娃娃懂个甚。”
裴贽终于反击了一句,这才看向柔娘说道:“还有没有好些点的酒水,这混小子嘴刁,差一点的酒水他不饮。”
柔娘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还有一壶。”
说着柔娘起身钻了出去,门外的秦书瞳动也不动站立在外面,时时注意四周水面动静,眼角扫过柔娘,只见柔娘来到船尾蹲下身子,手臂探向水中,从水里拽出一个绳子,绳子上面栓着一壶酒水。
秦书瞳看到这一幕就不在理会,脸上神色未动半分,他知道这种藏东西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法子,否则早就被那些兵卒搜刮了。
柔娘提着酒壶再次钻入小屋内,也不知她从哪里拿出的酒盏,跪坐在裴贽身边为两人斟酒。
“旖绿去孙头那里要几条合适的鱼去了,花雕鱼需要点时间,你们先饮着。”
裴贽主动与李思钰碰了一杯,这才饮下。
“如何?”
李思钰咂巴几下嘴,说道:“酒还是藏在土里好些,藏在水中,酒里有点水腥味。”
裴贽叹气道:“这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不藏在水里,又能藏在哪里?这世道就是如此。”
裴贽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行乾如何看待?”
“嗯?”
李思钰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这老儿是何意。
“本帅本意是立东面总督,而东面总督是为了应对北面晋军和东面的宣武军的,等小子稳妥了一两年后,解决了关中之事,于关中再立一个南面总督和关中都督,用以入川和稳固关中。”
“未想到朝廷竟然把小子架在了火堆之上。”李思钰有些无奈叹息。
裴贽点了点头,说道:“大总督一起,今后可就不单单是河中、河右之事了,还要加上关中,这会加剧王行瑜和李茂贞疑虑,老夫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他们或许会勾连西川王建和西面的吐蕃人。”
李思钰点了点头,眉头皱起,说道:“王建虽得了西川,但并不是十分稳固,胜了还无碍,一旦败一次,西川很可能会再次易手,纵然王建会与王行瑜、李茂贞勾连,也不会与我军拼死一战,反倒是吐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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