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若被夔王所夺,李存信必占潞州!”
“可一旦占了潞州,韩都可领军直击空虚太原,到时……”
“哼!无知老儿,你当晋王世子是泥捏的不成?区区五千兵马就能直击北都太原?”
裴仲德看向赵生男,又看向微微点头的三人,不由笑道:“看来你该多去去行乾那里,与孩子们一同多听听。”
看着四人皆不语,这才说道:“今日老夫一大早前去行乾那里,正见到行乾与小德子授课,所讲之事正是今日之局。”
“此事还要从根子上来讲,从李飞虎叛出河东开始,李飞虎素与李存信不合,多有争执,但朝廷征讨河东之战中,李飞虎有大功,又与奔袭太原的行乾拼了个两败俱伤,保全了晋王之颜面,可是在昭义节度使一事上,李存信却推举康君立为昭义节度使,而且李克用竟然也意外的同意了,致使李飞虎占了昭义邢、洺、磁三州之地,由此而叛之!”
赵生男皱眉,有些不满道:“这都是些老黄历了,又与今日之事何干?”
裴仲德听了此话,有些不悦起来,看向赵生男很是严肃,说道:“若阿蛮名下大将龙骑将可为帅,你这婆娘顶多可为一偏将!”
“你……”
“莫要不服气!这可是行乾亲言!行乾言你性子偏颇,且无天下格局之心,老夫本以为行乾此言太过,毕竟你曾经也为大齐之后,当有天下格局之心,可今日此时之言,老夫深信行乾之言,你确无天下格局之心,只能见眼前之事!”
赵生男沉默片刻,看到杜让能、裴贽、刘景瑄皆是一脸怪异,心下顿时又恼怒起来,说道:“老娘倒要看看,你这老儿有何道理?”
裴贽也不理会赵生男恼怒之言,继续说道:“因李存信、康君立而致使天下将之首李飞虎叛离,因叛离之事而有河北争锋,因河北争锋而致使晋军损兵折将,以至于又有河中盐田争夺之事,也因此不但让晋军损失惨重,就连晋王李克用也身受重伤,晋王世子、王妃皆被行乾所俘,李克用威望也遭受重创。”
“军中亦多质疑晋王之为,或恼怒李存信嫉恨李飞虎之事。”
“如今晋王世子被逐出太原,世子瑁若阻我军,必损失惨重,更是无人可制李存信,太原必因李存信势强而生内乱,李克用能不能活下来亦在两可之间。”
“可若不阻我军,我军兵临城下之时,亦是太原不满李存信之日!”
“无论我军夺不夺北都都是无碍,李存信只有两条路,要么返军救援太原,马屿将军可自领兵夺了潞州、沁州。还有就是按兵不动,坐视太原被围,我军破太原不破太原都是其次,主要是,事后太原必杀叛逆李存信!”
“李存信若是轻易被处死还罢了,否则……嘿嘿,晋军内乱后,晋军又能存下几人?”
“纪圣救不救,死不死又有何妨?以一群蠢货换李存信,甚至李克用父子的命;以区区邢、洺、磁三州之地,换取北都之地,老夫以为……可!”
裴仲德嘴角微微上翘,看向皆震惊三人,甚是得意。
“诸位觉得呢?”
“觉得老夫有必要着急么?”
“还有你这婆娘……算了,谁让你是老夫妻妾,老夫让你一回……”
赵氏冷哼一声。
“哼!”
“胆子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