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营州军突然杀入长安,孙大头仅带着三五百人逃回汾州,这让王行瑜又惊又怒,可还未过两日,数万营州军竟然突然转道进入子午谷,长安仅留下千骑,还是一个娃娃领军,这几乎就是**裸的打脸。
王行瑜大怒,聚起的三万邠州军正要从永寿杀入京畿,不料又传来一个让他暴跳如雷的消息。
一杆大旗,一杆黑色猛虎大旗,一杆黑色猛虎大旗插在距离永寿二十里外山顶。
这是**裸打脸啊!
王行瑜大怒,谁劝都不好使,三万邠州军立即开拨,径直杀向奉天,可是,还未出辖地呢,就见王行约骑着一匹老马站在道路中间,挡住所有邠州军前行道路。
王行瑜暴怒,所有人全都暴怒不已,王行约被军卒扯下马,死死捆绑着送到王行瑜面前,被暴怒的王行瑜抽了几十鞭,要说兔爷这次还真有种,硬是一声不吭,生生挨了几十鞭后,才被带到王行瑜面前。
“王家之耻,你他娘地还有脸来见老子!”
王行瑜大怒,本想着李思钰把大总督给了这个老二,哪怕老三因此死了,那也算是值了,可是当凄惨无比的孙大头逃回邠州后,把王行约如何如何跟他作对,如何如何拦着他,不让他抓捕逃跑的长安百姓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遍,把所有过错全栽在王行约身上,损失这么大,王行约如何不暴怒?一见面却又是挡在他杀向京畿的道路上,恼怒也更盛三分。
王行约却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京畿之地,仅营州军千人,不足十岁娃娃统军千人,今早,千人已入凤翔府!”
“老子不管什么狗屁娃娃,敢杀我军……嗯?”
王行瑜大怒,可话语还未骂完,猛然发觉有些不对了。
“千人?娃娃领兵入凤翔?”
“大帅,由娃娃领军千人杀入凤翔府,就算找死也没这么样的吧?”马遛子疑惑起来。
“是啊!就算李悍虎勇猛霸道,可让一娃娃……,这也太儿戏了,千人杀入凤翔府,俺怎么看都像是在找死!”
“大帅,你可得跟俺做主啊!那李悍虎丝毫规矩不讲,俺的兄弟可不能白死啊!”孙大头看到死对头语气不对,忙大哭起来。
王行约冷冷看了一眼孙大头,面无表情道:“火烧帝都已然犯下了大罪,还在这里哭丧,晦气!”
“三将军,俺们才是你兄弟,你咋还偏着他人呢?”
“大帅,您可得为俺们左军上万兄弟做主啊!”
“大帅,上万兄弟啊……”
……
王行瑜听了这话,心下一阵恼怒,这显然是告诉他,若不答应,不为他报仇,手下兄弟可就要造反了。
王度听到王行约话语,心中顿生不祥来,他们邠州军未曾与营州厮杀过,就算在长安城下厮杀一阵,那也是他们先以为大群骑兵杀来,自行溃败,可听了王行约话语,王度顿觉不妥起来,看到自己父亲犹豫不决,开口道:“父帅,长安之地仅此千骑,还是一娃娃,如今又去了凤翔府,既然那娃娃想要找死,不如我军先等等。”
见到王度如此开口,孙大头心下大急,忙又大叫起来。
“大帅,要为兄弟报仇啊!”
马遛子看了一眼孙大头,嘴角露出不屑,说道:“自己没用,未战先逃,还有脸站在这里,老子也是醉了!”
“大帅,无论如何,俺觉得还是等等,若那娃娃自不量力,被李茂贞砍了脑袋,也算为我军解了恨,可若是连李茂贞都奈何那娃娃不得……”
“大帅,俺大哥说的对啊,一娃娃仅领千骑,若是那李茂贞都奈何不得,李悍虎可还有数万营州军卒在潼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