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贞心下亦是愤怒恼火,面上却『露』出微笑来,这让韩承嗣有些诧异不解。
“巴仁将军所言甚是,贵军也确实不宜久留于外,让贵军将勇常思家中妻儿,亦是本帅疏忽,幸好……幸好巴仁将军很快就无需担忧,不久即可领军西返。”
“嗯?”
巴仁一愣,皱眉看向李茂贞,有些疑『惑』不解道:“难道李将军不担心唐军前来了吗?”
李茂贞笑了笑,起身走到案前,从地上拾起被他恼怒扫掉的信件,从中拿出一封,摇了摇手中信件,笑道:“恰恰与巴仁将军猜测相反,那该死的李悍虎已经领兵三万前来凤翔,按照行程,最迟后日即可到达武功县,以贵军强悍战力,巴仁将军也可一战而天下名之,贵军自也不用遭受思念妻儿之苦。”
“什……什么?”
巴仁大惊,一脸不可思议看向李茂贞,一脸恼怒。
“李将军,你是要我军为你们做替死之人吗?”
李茂贞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巴仁这话是何意?”
“既然贵军如此思念家中妻儿,将军嘴里懦弱不堪一击的唐军就在眼前,难道……巴仁将军此时怕了?难道吐蕃勇士怕了懦弱无能的唐军?”
“本帅听闻,你们吐蕃人对待懦弱之人,脖子上应该挂有狐狸之尾才是,可本帅并未见到巴仁将军脖子上挂有狐狸之尾啊!”
“你……你……”
巴仁脸『色』大变,自从入了秦州,入了凤翔府,每每在凤翔军将前,皆是一副极为高傲姿态,每每言及要让营州军好看,可是当李茂贞开口要他们挡住营州军时,不由大怒起来。
“哼!”
“有些人素来胆小懦弱,却自觉高人一等,俺他娘地觉得,你们每个吐蕃人,都他娘地该在脖子上挂着狐狸尾巴,尤其那什么狗屁翰德赞普,更应该挂着狐狸尾巴!”
“哼!”
“一群懦弱之人,也难怪会被赶出了逻些城,难怪成了四处流浪野狗!”
巴仁眼睛都红了,抽出刀子指着韩承嗣怒吼。
“你他娘地可敢再说一遍?”
韩承嗣大怒,同样拔出刀子,指着巴仁怒吼。
“胆小懦弱的流浪野狗!老子就是说了,你他娘地又待如何?”
“营州军来了,你他娘地有种,有种你去砍了那李悍虎!”
“没种,就他娘地在脖子上挂着狐狸尾巴!”
韩承嗣大怒,指着巴仁大骂。愤怒的巴仁浑身颤抖。
“好好!唐军是吧?老子不知砍杀了多少唐军!”
巴仁大怒,指着李茂贞怒吼。
“李将军,本将可以前去斩了那什么李悍虎,可是,按照契约,一旦杀死了李悍虎,长安之地就是我族牧马之地!”
李茂贞点头说道:“自然如此。长安内只有那李悍虎一军,只要贵军能击杀了李悍虎,击败了营州军,长安自然是巴仁将军的。”
“好好,李将军,记住你今日所言,否则可别怪本将翻脸无情!”
巴仁冷哼一声。
“哼!李悍虎?老子让他成了一头死虎!”
巴仁大怒,冷哼一声,丢下一句狠厉话语,转身就走。
“呸!”
“懦弱胆小的番人!”
韩承嗣对着走出屋外的巴仁吐了口浓痰,冷言讥讽,正要离去的巴仁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看向韩承嗣,一脸阴狠。
“你给老子记着了,等老子砍了那李悍虎,第一个砍了你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