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猛也不多言,随手扔过去一袋水,有些恼怒道:“昨日抓住的马匪可是开了口?”
狗剩大大灌了口水,把剩余小半袋全倒在了头上,萎靡疲惫的神情稍微振作了一下,说道:“嗯,开口是开口了,只是抓住的也他娘地是个小喽啰,所知不多,只知有人出了高价,要你我脑袋。”
刘大猛一阵腻味,除了吐蕃人,又有谁会如此?
狗剩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巴巴馕饼,撕了一块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道:“刘哥未去过关外,不知这是马匪惯用伎俩,咱们在大斗谷一阵厮杀,这些人知道咱们不好惹,就用这法子不住『骚』扰,能咬一口就上前咬一口,不能也让咱们疲惫不堪,最后再行致命一击。”
“俺觉得,日落之前,就该是他们强攻之时,他们不可能耗了咱们好些天,却便宜给了吐蕃人,马匪还没这么大方!”
“不过……那小喽啰说了个消息,或许会让咱们更加危险,也可能是咱们的唯一活路也不一定。”
刘大猛一愣,孟浩更是急切问道:“狗……狗剩,是什么消息?”
孟浩毕竟不是兵痞,对于狗剩名字很是张不了口,狗剩却不在意,反而有些得意道:“大人莫要觉得俺这狗剩名字不好听,可俺娘说了,连狗都不理,阎王更是不愿收俺,呵呵……死了这么多兄弟,俺却毫发未伤,俺娘说的对啊!”
刘大猛有些不奈,一巴掌拍了过来,恼怒道:“叽叽歪歪个不停,说,是啥消息?”
狗剩很是有些无奈,说道:“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只是从那个马匪嘴里得知,秦书瞳秦将军领数千番骑来了,就是不知道来到了何处。”
狗剩叹气道:“大帅也真是的,那些番骑才被咱们俘虏,让秦将军领兵前来救咱们,俺估『摸』着,玄乎啊!”
“兴许,咱们没救成,秦将军就被那些番人砍了脑袋!”
“此……此事可真?”
刘大猛一脸不可置信提着狗剩衣领,至于埋怨大帅的话语,他没有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埋怨,在军中也不知传出了多少,可该如何还得如何,不敢有任何忤逆。
狗剩忙挣扎拍掉刘大猛大手,深吸一口气,说道:“真不真,俺也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马匪骗咱们的,才降的番骑,应该不可能放出来才是。”
“不过么……这也不一定,大帅脑袋跟咱们不一样,很难说会不会就如此。”
刘大猛却眉『毛』一挑,说道:“按理说?咱们大帅就是不按常理之人!”
刘大猛不再理会狗剩,而是看向孟浩,说道:“若狗剩这个混蛋话语是真,俺就可以断定,定然是书瞳领大军前来了,别人或许会觉得这很冒险,但俺知道,大帅若没有一定的法子制住番人降卒,应该不会轻易放书瞳领兵前来,让蒙哥将军领兵更稳妥些才是。”
秦书瞳在李思钰身边时日不算短了,而且还是贴身亲卫,对李思钰很是了解,事实上也是如此。
李思钰在第二近卫骑军营地中,虽未训斥军卒,但是当他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不少大汉挠头偷看他人卷张时,心下就已经有了决定。他没有算计到域藏会主动找上们来,但不代表他不会算计到苯教之事。
苯教是原生之教,尽管愚昧荒唐,但不可否认,但凡是原生教派,尤其是高原这种穷苦之地,生命力都是极为顽强的,李思钰没有算计到了域藏前来,但他敢肯定,苯教一定会找上门来!
有苯教教众帮助,他给秦书瞳准备的神迹,也一定会镇住异动的番兵。
刘大猛有些话语是对的,有些则是错的,李思钰心下并无多少把握,顶多也就有五成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