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弼也不去理会他的讥讽,忙开口道“李悍虎为何要扣住陛下,国国不可一日为主啊!”
“若若陛下陛下”
“这这可如何是好?”
景务修一脸阴沉,冷声说道“老子就知老子就知那该死的李悍虎终究还是要吃肉的!”
“不行!”
“绝不能让那该死的李悍虎扣住了陛下,想做那该死的曹贼,他李悍虎他他”
刘景瑄不由冷笑一声。
“他?他什么啊?你景不修到是说啊!”
“哼!”
“是觉得北地王不敢翻天弑帝,还是不敢砍了你的狗头?”
“哼!”
刘景瑄重重冷哼一声,对景务修很是不屑,乱世兵马为王,他们还只是宦官,弑帝换帝也不是没做过,他李悍虎又如何做不得,满洛阳都是他的兵马,又如何做不得?
刘景瑄话语击破了朝廷最后一道遮羞布,整个朝廷也就北衙上万神策军而已,可这些人真的敢与洛阳数万兵马厮杀?
遮羞布被无情撕碎,三人一阵沉默。
“唉”
宋道弼深深叹息一声,他知道刘景瑄是对的,此时不该去触怒一个将死之人,可他们也不知是谁在散播谣言,本是要与刘景瑄说上一说的,只是景务修阻拦住了,认为这是不错的机会。
李思钰一旦病逝,谁都知道杨复恭必然会领兵回关外营州,去为他最优秀的儿子看顾家这是所有人都可以猜测到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杨复恭一旦领突突、蒙哥翰等营州军将返回营州,遗留下来的十数万兵马归谁?
此时的神策军已经不是年前的神策军,没了强大实力为依靠,宦官们的权势也大大缩水,十数万兵马究竟归谁?
满城流言蜚语,他们这些宦官们没做,最大可能自然是那些文臣们身后家族,尽管宋道弼、景务修也没弄明白这些家族为何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可他们同样也看到了机会。
刘景瑄如今是辅政王,已经被他们扒拉到了文臣一系,有了异样心思也不愿与他多说,可如今却傻眼了,现在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个病重悍虎恼怒的可不仅仅是文臣,而是整个朝廷!
想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风暴,宋道弼、景务修不由慌乱了起来,景务修再顾不得刘景瑄的讥讽,对他一阵埋怨道“都怪你,如此深夜,为何还要让陛下前去李悍虎那里,现在好了,成了羊入虎口!没了陛下,老子看你如何与满朝文武交待!”
刘景瑄正愁着如何与朝臣们解释呢,听了这话,顿时大怒,冲着景务修就是一阵大吼。
“滚!”
“都他娘地给老子滚”
刘景瑄指着门外一阵大吼,心下那个恼怒就别提了,两个老混蛋不给些主意也就罢了,竟然埋怨起了自己。
刘景瑄心下后悔不?
后悔!
但他有啥法子,自己知道谣言太晚了,若能早些知道,他还可以登门好好解释劝解一下,他身为辅政大臣,这些日子与文臣们打交道的颇多,本能的就觉得可能要出大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