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掩嘴一笑,淡淡道:“这小贱人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自从赵乐蓉走了以后,她深入简出,深怕得罪我,哪里敢动什么手脚。”
“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韫娴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小姐放心,现在望平侯府里除了那位崔管家,都是我的人,谢巧兰那边我也会小心提防。”
“哦?”
谢韫娴忖着下巴说道:“这位崔管家什么情况,还惦念着旧主,不肯为你所用?”
“不是。”
红药摇了摇头,“说来也怪,此人听下人们说,他性格十分冷淡,说是管家,但只听谢致远的,原先赵乐蓉在的时候,有时也使唤不动他。所以保险起见,我就没有拿捏他。”
“有意思……”
谢韫娴原先还在望平侯府的时候,没见过这么一号人,谢致远的远亲里好像也没有这么一号人,如此特立独行,到底是什么来头。
戏台上,杂耍退场,新一轮的戏曲又要开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皇子的景阳宫里,聚集着几位朝廷的肱骨之臣。
大殿里,大皇子坐在太师椅上,手指不耐烦的敲打,眉宇间皆是烦躁之色。
“这个云台县的县官陈公台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大老远的进宫告状!不过是一点土地被兼并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吏部,礼部的尚书,望平侯府的谢致远正襟危坐,萧临祈倒是自在的多,毕竟他是亲王之身,跟纯粹的臣子还是有区别的。
吏部尚书拱了拱手,“殿下,现在陈公台已经到了刑部,递交了诉状,以宋念这厮的性格,必然已经开始写奏折,要将此事递呈给皇上,我们现在不管做什么,恐怕都晚了。”
大皇子头痛欲裂,户部尚书田文远是他忠实的拥趸,一旦被革职换人,恐怕又要跟三皇子争夺新尚书的人选。
到时候万一没争过,那他先前搞垮前任刑部尚书带来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不行,户部不能丢!”
大皇子霍然起身,看向吏部尚书道:“世人蝇营狗苟,所求之事无非是为名为利,这个陈公台多半也不例外,若是梅爱卿出门与陈公台接触,许诺他官升三级,也许他就愿意改口,到时候就算宋念揪着不放,也没有人证物证了。”
“此事万万不可!”
吏部尚书连忙摆手。
大皇子顿时急了,“有何不可?”
“殿下,这陈公台可是个榆木疙瘩,田大人为了堵住他的嘴,可是送了几千两白银上门,此人不但不收,二话不说就来了京城,殿下试想,此人若是为名为利,怎么可能会如此孤注一掷?”
吏部尚书面容凝重,缓缓道:“若是微臣去找他,说不定到时候他连微臣也咬上一口,届时殿下怕是连吏部也要丢了。”
大皇子闻言抚了抚额头,脸色愈发焦急。
萧临祈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喝着茶,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景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还不帮本宫想想办法?”
萧临祈放下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着急是没用的,我虽然没有办法救田尚书,不过或许我能为他争取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