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深感自己布局能力之不足,所以开始学棋淬炼心里,但求下一次万无一失。
跟三皇子对弈之人是孙太傅,也就是三皇子的老师。
孙太傅距离上一次落子,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三皇子举棋不定,眉头紧锁,始终没有想到下一步棋应该落在哪里。
孙太傅见三皇子眉宇之间有些焦急,于是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不要乱,乱了就输了。”
三皇子屏息凝神,试图寻求破局之法。
“殿下,有状况。”
三皇子心腹从外面进来,面色凝重。
原本三皇子思路被打断,恼怒将棋子摔在地上,“一惊一乍,天塌了不成?”
心腹吃了一惊,连忙道:“殿下,您安插在巡防营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大皇子秘密召集党羽进宫,之后不久谢致远急急忙忙派人去京郊的一处案发现处理尸体,据说和户部尚书有某些关联。”
“什么?”
尸体,户部,大皇子秘密召集党羽……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三皇子顿时感觉有大事发生。
“户部尚书,他现在人在哪里?”
心腹抱拳说道:“属下回宫的路上,看见他一直守在刑部外面,面容之间多有愁绪。”
三皇子嘴角逐渐上扬,揣测道:“莫不是户部的田文远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宋念的手里?不然皇兄怎么会秘密召集党羽密谈?”
此时三皇子再也静不洗来,大袖一挥说道:“走,我们去刑部看看。”
三皇子匆匆离开皇宫,孙太傅将棋子丢在盒子里,然后无奈摇了摇头。
“心气浮躁,难成大器,此世间唯有心有烈火,而面若平湖者,方为天下第一。”
半个时辰后,刑部外五十米。
三皇子乘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路边,他挑起帘子远远看了一眼,果然敲门田文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刑部团团转。
“呵呵,急成这样,肯定有问题。”
三皇子感觉已经要摸到了户部尚书田文远的脉门,“去后门,我们去找宋念问个究竟。”
“这……”
心腹低声说道:“殿下,宋念这人据说十分顽固,会跟我们实话实说吗?”
三皇子冷冷一笑道:“宋念确实顽固,但他的顽固只对国法顽固,对真相顽固,若是田文远真的犯了事,他肯定会说出真相,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明白了。”
过了不久,三皇子的马车来到刑部后门,三皇子表面来意,侍卫便连忙进去通报。
书房里,宋念得到消息之后,淡淡一笑。
“景王殿下真是下了一手好棋,三皇子果然来了。”
宋念让侍卫将三皇子请进来,然后又将在客房里越发焦急的陈公台也请了过来。
陈公台先一步到,见宋念还未进宫面圣,心里有些不安。
难道朝堂里最为正直,秉公执法的宋大人,也要做那官官相护的勾当。
“宋大人,你怎么还未出发?田文远兼并土地,掠夺百姓产业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了吗?”
宋念没有接话,而是淡然看向门口。
三皇子面容肃然,义正言辞的说道:“户部尚书居然敢做出如此勾当,此话本宫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你快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