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没接话,都痴继续道:“话说回来,昨日那姑娘是谁?我们相识这么些年,连你自己都未曾让我画过像,怎么让我给那小姑娘画像?莫非……”
他看着贺言庭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哇,不是吧,人家才多大,你禽兽啊……”
贺言庭抬起眼眸,都痴顿时噤声。
“我自会等到她及笄。”
都痴啧啧了两声,还想继续八卦,想到他方才那个眼神,眼珠转了一下,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之前那些人,都抓到了?”
贺言庭颔首。
“不愧是你啊,这般有效率。”
“不是我,是她告诉我的。”
贺言庭语气中满含笑意,都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他正要说话,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主子,江康安求见。”
江康安?
贺言庭眼睫微颤:“见。”
手下退出去,都痴也站起身:“那我便先回去了,你记得给我备好车,我早日回山上去。”
看贺言庭点了头,都痴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了出去。
没一会,江康安便过来了。
“贺尚书。”
他没行礼,只是微微点头,贺言庭也轻点了点头:“江公子。”
“江公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贺尚书才识过人,我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敢问贺公子,可是倾慕稚鱼?”
……
将军府外,街头拐角处,停着一辆马车。
萧初霁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车夫低声道:“主子,江家大公子进去了。”
萧初霁眼眸睁开。
江康安?
又是他?
他又要同自己抢什么?
萧初霁眼中泛红,突然道:“他,好像还没见过秀荣吧……”
他说话的声音低,马车没有听清,问道:“主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萧初霁语气平淡:“走吧,回府。”
……
宫内,秋忆跟在一人身后走着,待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秋忆道:“朝恩公公,这般着急,要去何处啊?”
她说话间带着几分狠意,似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朝恩脚步一顿,转过身。
“自是回御书房伺候圣上,秋忆姑姑有何事?”
秋忆都要气笑了:“何事?当日不是你同我说圣上要去宋时微的及笄礼吗?怎么就变成江稚鱼的生辰宴了!”
朝恩思忱了下:“原是此事,秋忆姑姑怕是自己理解错了吧,我当日的原话应是,圣上要出宫赴宴。”
秋忆一愣。
她不知道江稚鱼的生辰宴是何时,但她知道宋时微的及笄礼,一听朝恩说是赴宴,便先入为主以为是去参加宋时微的及笄礼。
见她愣住,朝恩继续道:“秋忆姑姑,还有事吗?”
秋忆皱眉看着他,忽地抬脚,一步步朝他走去。
朝恩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过来。
“此事是我心急,怨不得你,”她粗糙的手搭在朝恩肩膀上,感觉到手下紧绷的身体,秋忆轻笑:“有福平在圣上旁边,圣上是很难重用你的,咱们做奴才的,要为自己的日后打算,跟个好主子,是重中之重。”
朝恩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到底年轻,白净的脸紧绷着。
秋忆的手指抚摸着他光洁的皮肤:“话便说到这了,朝恩公公考虑考虑,我随时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