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同其他两个部落同了盟,”江稚鱼似是不经意道:“哪怕瓦剌无人,副将不也是节节后退,避免正面冲突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样的道理。”
【主要还是这副将叛变了,不然瓦剌也不敢。】
贺言庭:“!!!”
若他没记错,副将可是皇帝的人。
“这副将太过保守,我觉得吧,这人不堪大用,你明白我意思吧?”
江稚鱼尽力提示。
贺言庭轻笑:“明白。”
江稚鱼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贺言庭失笑,眼神落到盒子上:“这是什么花?”
“不是花,是药材,”江稚鱼撇撇嘴:“极为罕见的药材,被那个王八犊子毁了。”
她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贺言庭暗暗记下模样,宽慰着她。
“冤有头债有主,明天我就去找皇帝,我参死他!对了,正巧你来了,御史参人的折子怎么写?”
贺言庭没忍住笑出了声。
……
翌日,江稚鱼久违地上了朝,顶着朝中众臣疑惑的目光,江稚鱼卓然而立,拿着手中的折子,一字一顿:“圣上,臣要参二皇子与敌国走私,出卖我国忠良,还暗中,私练精兵!”
满朝哗然。
萧初霁彼时正在府中,看着从许府送来的信。
看着看着,他竟是笑出了声。
旁侧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紧接着,就看见他边笑边将信撕碎,随后挥手一扬,飘飘扬扬撒了一地。
“把那地牢砸了吧。”
“是。”
萧初霁刚起身,一小厮便飞奔而来,因着跑得太急,险些没刹住车。
“殿、殿下,宫里头来人了!说是、说是御史在朝上弹劾您,圣上震怒,宣您进宫呢!”
萧初霁轻啧了一声。
“备马。”
六皇子府内,萧晏礼也收到了消息。
“只弹劾了二哥,并未提及我?”
“并没有提及殿下。”
萧晏礼轻吐了一口气:“行,下去吧。”
下属退下,一旁的宋时微给他夹着菜:“御史弹劾?是江稚鱼?她为何要弹劾二皇子?”
“昨夜许府进了许多刺客,他也是愚蠢,明知许府不好闯,却还是派了人,许是惹恼了江稚鱼。”
说罢,萧晏礼一顿:“对了,昨日让你准备的赔礼,准备得如何了?”
宋时微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都按你说的备好了,全是一等一的好物,你也是真舍得。”
萧晏礼宽慰地轻拍她的手:“你也看到如今萧初霁的下场了,她毕竟有我的把柄,没办法。”
宋时微咬了咬牙。
“在相府之时,你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这些线索,没有庞大的情报网,她绝不可能知道。”
宋时微摇了摇头:“不可能,她在相府之时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去醉月笼、清风馆和素食斋,我也并没在相府中看见过可疑的人去寻她。”
萧晏礼轻叹了一口气:“那许是贺言庭告诉她的,罢了,这几日安生些,她也不会轻易便告知皇帝。”
宋时微点头,喂了他一勺汤,又道:“你不去看看吗?万一她在说萧初霁的时候,顺便说了你……”
萧晏礼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