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朵拉曾经是南蛊王最看重的女儿,如今见她这般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想到她和尔朱化及给南蛊带来的灾难,这点心疼便抛之脑后了。
“说说吧,”他声音冷淡:“将你们到天启的所作所为,都全部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尔朱化及缓缓开口。
当然,略去了图朵拉被卖,以及自己在城隍庙中发生的一切。
但抛却了这两点,信息便有些不连贯了。
南蛊王疑惑开口:“照你所言,你们是只在背后给誉王提供蛊虫,那为何最后会搞到人尽皆知的一步?”
尔朱化及抿唇,卡萨斯眉毛轻佻:“说来,天启那边好像有一个关于兄长的,很有趣的传言。”
尔朱化及眼皮狠狠一跳。
“什么传言?”南蛊王狐疑地盯着尔朱化及。
“说是兄长和那誉王,被捉奸在床,还是在……野外。”
卡萨斯无辜地眨了眨眼。
如晴天霹雳一般,众人皆怔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却也始终无人发出声音来。
良久后,南蛊王才声音飘忽道:“原来你好男风?难怪长这么大了都未开荤。”
尔朱化及:“???!!!”
“我不好男风!”他甚至有些破音:“那是意外!我是被那些无耻的天启人算计了!”
众人齐齐沉默。
“真的!也不知那江稚鱼耍了什么手段,我当时已然神志不清!”
“说话啊!你们说话啊!”
尔朱化及的脸上像是裂开了几条裂缝般,咬牙切齿道。
南蛊王轻咳了一声:“这事不重要,总之,天启那边的使节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要给天启一个满意的答复,你觉得要如何做?”
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许久后,尔朱化及才干涩开口:“临死前,可以让大祭司出手,治图朵拉的伤吗?”
图朵拉眼角泪水滑落,“父王,这是我的遗愿。”
南蛊王沉吟道:“去请大祭司来。”
正在此时,尔朱化及派去请大祭司的那人也回来了,卡萨斯最先瞧见了他,招手让他进来。
那人行完礼,才怯懦道:“大祭司不见。”
……
废了一番功夫,江闻璟和江稚鱼才将屋中的蛇虫都清了出去。
没让南蛊人动手,主要是怕他们在隐蔽处动什么手脚,自己动手,还能顺便检查一番屋子。
屋子很大,中间是大厅,左右两边各一间小屋,都是以藤草编织的家具,近处看还好,远处看,便有些吓人了。
将来时调制好的药粉均匀地洒在身上和屋子里后,两人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确实也没休息好,等一切都处理完,两人各自回屋睡觉。
再次睁眼,已经是月上枝头。
接风宴已经开始了。
江闻璟和江稚鱼起身前往殿中。
以表重视,他们的位置就安排在南蛊王下面一点,旁边是卡萨斯。
两人落座,卡萨斯举起酒杯,江闻璟略微颔首。
南蛊人好似对藤草特别中意,就连酒杯和盛放食物的器具也是藤草编制的。
江稚鱼端起来看了看,感觉食欲都被这些东西打消了许多。
然后她又看向卡萨斯身上的衣物,忍不住道:“为何只有你穿着藤草编的衣裳?其他人怎么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