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揉着萧晏礼的头发,萧晏礼虽然瑟缩了一下,但终究没躲。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深:“怎么了爱妃?”
榆妃这才惊喜道:“这几日旁人一碰这孩子,他就会咬人,我方才是担心圣上,没想到……”
皇帝被她这番话说得龙心大悦,哈哈大笑几声:“朕哪是旁人,朕可是礼儿的生父!”
榆妃附和着他:“是、是臣妾失言了。”
皇帝笑着揽过她,只觉温馨异常,侧头在她脖颈间亲吻。
“别、圣上,礼儿还看着呢!”榆妃伸手推拒着他,笑容勉强。
皇帝呼吸沉重几分:“他如今不过是一个痴儿,懂得什么!”
榆妃哪敢反抗。
皇帝虽然在榆妃身上动作,眼神却时有时无地瞥着萧晏礼,看他一脸茫然,甚至还有爬上来的动作时,终于开口。
“来人,把六皇子带下去!”
一番温存后,皇帝起驾,远离椒香殿后,福平才低声禀报:“圣上,六皇子被带走后许是难过,咬了好几个太监宫女,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哄睡了,与平日,倒是并无异常。”
听了这话,皇帝心里仅存的一丝疑虑也消散。
咬了人才好,若是能安安分分地被人拉走,他才是真要起疑了。
“今日委屈榆妃了,去内务府,多给她一些赏赐吧。”
“是。”
皇帝走后,榆妃靠在床头哭泣,宫女太监们都被她赶出了殿外。
“母妃,受苦了……”
萧晏礼自屏风后走出来,脸上哪还有半分傻气,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杀意。
他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榆妃拍着他的手,边哭边道:“母妃无事,倒是你,他这般折辱与你,亏得你能沉得住气,没露出半分马脚。”
萧晏礼闭着眼,心中一片荒凉气愤:“娘亲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长了,我收到密报,近日其他几个人,都被那狗皇帝以各种由头罚过,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与他说了什么。”
榆妃:“竟有此事?难怪他今日这等做派,怕是心里怀疑你装疯卖傻!”
萧晏礼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今天一事过后,他的疑心,应该是彻底消散了。”
榆妃:“那接下来要做何?”
萧晏礼思忱着:“不管那人是怎么与皇帝说的,但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助力,皇帝越是厌恶他其他几个儿子,便越会宠爱与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其他人,露出一点马脚。”
榆妃似懂非懂。
萧晏礼又道:“宋小姐也传信过来,已经说通了其祖母,待她将高僧请回府后,您便说通皇帝往江家走一趟,一定要记得配合高僧,务必让皇帝相信那江稚鱼是被妖物附身!”
榆妃连连点头。
……
翌日,江稚鱼用完膳后,便坐着马车直奔醉月笼。
许是宫里的人已经打点过一番,江稚鱼到了地方,便发现之前的店铺已经关了门,牌匾都拆了下来。
正好省了自己的功夫!
江稚鱼扛起牌匾便往上挂。
挂好牌匾后,江稚鱼又把之前准备好的广告词大大咧咧摆在了正门口。
肾虚两字尤为粗大,行走的路人无一不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