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衍告诉你的?”
阿依朵冷冷道。
江康安额角微微一跳,摇头:“不是他,我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为稚鱼求医,南边的村庄里,有不少人懂得此术。”
“胡言乱语!”阿依朵怒瞪着他:“巫术是南蛊的大祭司才能掌握的东西,整个世上只有一人会,什么小村庄、什么很多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看来你这些年是光长年纪不长眼界,”江康安惋惜地看着她:“不用再用你那些所谓的巫术了,对我不管用。”
被他点破,阿依朵瞳孔颤粟。
怎么可能!
就连那个救自己出来的人都没逃过,这人怎么能不为所动?!
阿依朵试图抢回主动权:“你来此,是不是还是为了你那妹妹而来?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去唤醒……”
“方才我就说了,你这些手段对我不管用,”江康安双眼微微眯起:“稚鱼很快就会醒,即便没有你,我来此,是为审问。”
“你早在几十年前便联系上岱钦,意欲何为?除了漠北,天启中,是否也有与你联系之人?”
……
御书房。
“康安和那南蛊妖女说了什么?”
皇帝桌案上难得没有奏折,而是摆着一幅画。
千户跪在地上道:“是在审问,江大人问那妖女天启中,是否也有与其联系之人。”
皇帝执笔题词:“问出来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千户暗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江大人问这些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皇帝重复一遍:“有多奇怪?”
“江大人问其活了多久,还说……还说什么,”千户咬咬牙道:“借尸还魂!”
皇帝执笔的手一顿。
“那妖女承认了?”
惊讶于皇帝平静的语气,千户点头道:“是,承认了,且她还说,她使用的那些妖术,是巫术。”
皇帝将笔放在一旁,看着险些被毁的话,声音轻得仿佛叹息:“再探再报。”
“是!”
……
阿依朵打量着江康安,突然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对你们天启人这么不自信吗?你是真想听我说有还是没有?”
“你这身皮囊倒是好,若你在朝中有仇,告诉我他的名字,只要从我嘴里说出来,保证他万劫不复。”
她突然转变,江康安眼神微冷:“方才不是还恨不得除我而后快吗?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善心大发,帮我除敌了?”
“我这可不是什么善心大发,能和你为敌的,定是不弱,他死了,我不就可以摆脱这具身体出去了吗?”
江康安哪怕再镇定,听到这话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你……”
“惊讶什么?”阿依朵笑得更加勾人:“你不是都知道我能借尸还魂了吗?这具肉身你们随时都可以杀掉,可灵魂呢?你们能杀了我的灵魂吗?”
……
福平失手打翻茶杯,但却无一人顾得上指责他,皇帝紧盯着千户:“她当真是这般说的?”
千户忙不迭点头:“回圣上,是臣亲耳听见的!她说完这话,江大人便走了,应该是去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