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傅九衢看着赵玉卿咄咄逼人的目光,总感觉要是不快些解释清楚,老娘会拎起夜壶照他头上砸过来。
“误会!”傅九衢十分头痛,“儿先前在信上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儿与那湄娘子本无私情,接触她只是为了查案……”
哼!赵玉卿看他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些话是真是假。
好半晌才道:“罢了,看在十一为你说情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就别进我这个家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娘,你还不了解我吗?”
“世间男子多薄幸,了解值几个钱?”
“……”
“起来吧。”
“多谢母亲宽恕。”
傅九衢默默看了一眼老娘,觉得往后要注意一点。常跟十一打交道的女子,都会发生改变。母亲明明柔柔弱弱,突然这般厉害。
钱婆子打了水来,傅九衢洗漱一番,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舒舒坦坦地陪赵玉卿说话。
从离京到回京,天南地北地说罢,赵玉卿终于问到了傅广义。
“你父亲的遗体你是如何处理的?”
傅九衢定了定神,轻描淡写地道:“儿此番回来,正是要询问母亲的心意。”
赵玉卿低头,脸色莫辨地抱着暖手炉,摩挲不语。
黯淡的烛火下,她的面孔苍白而落寞,“葬了吧。那对母子,要是没有作奸犯科,便不要为难。”
“娘?”傅九衢眯着眼看她,嘴角勾起不悦的弧度。
“娘早就想开了。”赵玉卿显然不想再提此事,又絮絮问起他们扬州的生活,说起近来宫里的风言风语,末了,才又问他。
“你准备何时启程?”
傅九衢道:“这两日找机会见过师父就要走了。”
“你舅舅那里去过了?”
“嗯。”傅九衢的目光略微黯淡了一些,将今夜宫中的事情说给她。赵玉卿点了点头,“你舅舅也是为难,莫要在心里记恨他。年前,我去看他,他还问了你许久,很是挂念。”
傅九衢微微眯了下眼睛:“我知道。”
在家小住了两日,傅九衢没有出门,就待在福安院里,没有让旁人知晓,只有卫矛来了一次,说了宫中的情况。
福宁门大火那天赵官家发了阵脾气,自两府以下都被训骂了一通,事情竟然消停了不少。
这两日,赵官家开始处置一些政事,两制以上官员可在内东门问候,其余百官皆不得见,各自回府。
卫矛道:“另有一桩诡事。那日知开封府王素深夜敲宫门,求见两府告发都虞候欲图叛乱。没想到,遭了文相呵斥。文相只是招来殿前司曹大人询问,很快便给告发的禁军定了罪,说那人诬告,当即将人斩首了。”
傅九衢记得他有提及过事情,却不知原来已经将人都杀了。
卫矛又道:“眼下官家病体稍愈,宰执刘沆马上去官家跟前告状,把文相杀害告发者的事情告诉官家。依属下看,文相、刘相不对付,富相从中和稀泥。大庆殿这些日子,为了立皇太子,没少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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