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十方门一众师兄弟的乐趣。

方折将这截衣袖折叠好，收进储物袋，复而摊开手掌，伸向章云笙身前。

“？这是？”

“给我一张符，我要回去。”

章云笙怔了怔，没有多言，从衣袖中掏出三两张黄符递给这位红衣修士。

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吧。素素终究还是年纪小，而今西域罗兰城鱼龙混杂，论道会不日就要结束，各方势力添新账，算旧账，都会在那片大漠中进行。”

“素素不懂其中的水深，她身份特殊，唯恐有人暗中趁机对她下手，你若在，无人敢动她。”

章云笙和柳云清对方折并不熟悉，过往此人更像是个跟班一样待在自家小师妹的身旁。

不像是个等待医治病人，更像是自家小师妹的……

守护者？护法？

不过这话没法说出口，人家一个化神修士，整个修真界，十个手指头都数不上，怎么会愿意当一个十五岁娃娃的护法。

但他待江素的情意不假……

不似她章柳二人之间的缠绵悱恻，也无二人之间长生路的携手与共的默契。

害，说不清道明。

章云笙自己也是因为种种事情才明悟心境，更不用说柳云清这个耿直剑修。

“方折……问你个事。”柳云清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

“想收我小师妹为徒弟？”

“……”

章云笙目光移向自家道侣，眼神里满是无奈，甚至隐隐带了嫌弃。

提出这种想法后，柳云清更加坚信此事。义正言辞的握紧方折那比自己更加健硕的一只手臂。

“我师妹她虽然在修炼上有天赋，但是她也不能哪一门都学啊。她是个小姑娘，学你的练体之法大有补益，可……炼器就不合适了吧。”

“她坐在丹炉前，安安静静的。要是有朝一日换成了铁锤，挥舞生风……”

柳云清似乎自己想象了一瞬间这副画面，停顿了片刻。

“我师叔江水流唯有一个女儿，亦是将她做传人，没有收徒，你可不能将她抢了去做你的徒弟……”

眼瞅着身旁的剑修喋喋不休，章云笙悄无声息将手摸上他的腰间，捏住薄肉，用力，旋转。

“嘶——云笙，怎么了。”

章云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回应道:“可以了，就说到这里，他再迟一会，论道会就结束了。”

柳云清稍稍思索，点了点头，“嗯。”

方折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们，翻腕收起多余的符箓，只余下一张，准备离开。

“诶，等等，你是不是喜欢我小师妹？”

“……”

红衣修士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背部的肌肉突然紧绷，瞳孔皱缩，片刻后又恢复。

他没有回应，只是眼皮轻抬，缓缓抬头看向他。

眼神格外深邃，如有黑渊内藏暗火，冷中灼灼，是难以名状的复杂。

“……”

章云笙在一旁看到这人的神情，心头一颤。

该不会是说中了吧……别啊……

下一刻，红衣修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人眼前。

雪山困身，留不住心在大漠之人。

千万里路，跋山涉水，君不必为此添多愁。

他有他的心之所向。

关于方折病好之后，被人道破心思……

方折:“兄弟你懂我。”

江素:“地球是圆的啊。修真界怎么不是圆的？？？”

王伽:“飒飒飒！杀杀杀！待我切回大号董氏！哪里有你这莽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