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指一算,继续说道:“快到卯时了。”
李涯刚躺在江素的身侧,闻言立刻起身,面容严肃就要拉着江素走。
“干什么?!”江素不满道。
“对了,你还差我一万块上品灵石,路费。”她补充到。
“婚宴,今日有陈则行的婚宴,你说过要同我一起去的。我需要换回男装。”李涯少见的急躁,从腰间掏出一个金边的储物袋扔给躺地上的江素。
江素拿到钱也不多磨蹭,二人就此返回将军府。
————
陈府。正午。
陈家的家主,陈老爷子是当朝丞相,声名显赫,门生无数,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家在整个中都的权贵高门中也是高不可攀。
江素同李涯坐在陈则行单独准备的宴桌。
这位少年将军今日着一袭墨蓝锦袍,白鹿皮靴。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走路时脚下沉稳着实,龙行虎步。
引得庭中的一干权贵及家眷频频回头,左右攀谈。
“快看那是……李将军?李将军的腿好了?……”
“传闻不是说李涯此生都要卧床了吗,他这是……”
“他的腿疾无人能医,如今竟然已经痊愈……”
少年将军傲气凌人,目光随意扫向议论之人,都会让其被这人的耀眼灼伤。
李涯此行也是有目的的,他离了轮椅走来,就意味着他腿疾已愈,正是在警告朝野中那些打他手下兵权主意的人该收心了。
不然,他李涯就该不客气了。
江素眼冒精光,从一进了陈府她就如同透明人一般,不做言语,争取当“国家大剧院”的第一背景板加观众。
心中嘀咕:“这权贵之间的觥筹交错离不了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一张张人皮假面下藏的都是紫黑的心。瓜啊,都是瓜。”
根据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好戏还在后头呢!这李涯和陈则行绝对有一腿,自然是儿女情长,家仇国恨等等狗血交杂的be的瓜吃起来最带劲。
可惜李涯完全没有想要解释她自己和陈则行的关系的意思。
这位少年将军的今日的表情不见往日的半分温和,恰似高山之上堆积多年的雪,阳光和煦之时,分外刺眼,冰冷。
眼下这个时辰,陈则行应是正八抬大轿的娶宋家大小姐回府的路上,只待拜堂。
江素为了这场大戏,期待多时,勾起的唇角几欲抽动,手里握着琉璃酒盏,好不快活!
适时,庭中各桌间人影交错,下人们端上的菜肴热气蒸腾。山珍海味,玉盘珍馐。
两个字,奢华!
一个字,贵!
此时周围的数十桌宾客突然纷纷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目光不断的打量在他们这桌上。
“我们这桌有什么好菜他们吃不上?”江素心中不解。
“难道是陈则行特意给李涯安排的美味佳肴?!”
暴起嘈杂的人群声起,江素骤然察觉肩上一沉,心口有压榨样疼痛。
少女微微低头看去,只见一只修长的白皙玉手正放在她的肩上摩挲,拇指处是一枚玉扳指正咯着她的肩峰。
这手的指甲上染了淡粉的蔻丹,凤仙花的香味未淡,扑鼻而来。
如不是场景不对,倒是有些……缠绵缱倦的意味。
少女强忍着窒息感,眼下一狠,腰后的肃杀瞬起向这只手砍去。
“既然这只手不想要,那我就帮陈城主剁掉好了!”
转身回望,来者一袭月白长袍,金丝环玉佩系于腰间,衣抉飘飞,木簪挽墨发,清瘦孤影人。
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则申!
“他到底修的什么功法,一遇他,我就心绞痛的厉害……”
“如今他竟然还敢回内城?难道不怕身上的魔气被各家供养的大能发现吗?”
江素眉头紧皱,这人有蛇精病,和她也是同类相斥。二人初见就是小黑屋加相互试探脑细胞乱飞。自己也不是很想再遇见他,主要是打不过……
陈则申下巴微微抬起,薄唇桃花眼,目如秋波,面若好女。
躬身行礼,任由少女的古锈柴刀在众人的眼前劈来,面色不改,笑意盈盈的温声道:“江姑娘,许久未见,在下甚是想念。”